解凛又、又没有女朋友。 这,成年人了,亲一下,很正常吧? 该不会因为亲了下就绝交吧…… 而解凛静静站在她面前。 虽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模糊的轮廓。 不过很明显,从她手里存折封壳的边角被揉皱的程度上来看,纠结和无措的心事八成也都写在脸上。 他看在眼里。 却竟莫名松了口气。 至少紧张的不止他自己。 “电话里说。” 解凛遂轻声向她解释:“陈之华在回监狱的路上出了车祸,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在调查中。” “陈……?” 然而迟雪对这个名字显然还有些陌生。 好半天过去,乱糟糟的脑子才终于反应过来,这名字指向的是自己那位疑似的生父。脸色一变,正要细问。 解凛的下半句话却已然紧随其后说出口:“不过,刚刚那边也告诉我,说亲子血缘鉴定报告出来了,已经证明他和你之间不存在血缘关系。” 迟雪闻言愣住。 下一秒,说不清是欣喜还是意外。 这几天来悬在胸口的大石却终于落地。 她原本因担忧而僵直不已的背亦瞬间松懈下去,靠向沙发。 只是忧愁仍未解。 心说如果自己不是陈的女儿,那么那个素未谋面的生父究竟是谁? 为什么黄玉的表现会那么反常——愈来愈多微妙而无人解答的疑惑攒在心头。 四目相对。 她最终迟疑着,又问了解凛一句:“那,这件事,对你来说是好消息吗?” “是。” “……”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他说,“给我几天时间,我要确定‘他们’也知道这些情况,才能够确保不会有人再盯着你。” 在此之前。 得让人再想办法黑进一次那边的网络才行。 解凛想着。 手上却突然被人塞进了什么东西——他下意识侧头看,果然,见自己那被“蹂躏多时”的老婆本存折,又被迟雪原模原样地递了回来。 “那这个我暂时用不到了。” 迟雪说:“你拿回去。” “……” “解凛。” 过几秒,她又说。 想来存折虽塞回来了。 然而她握他手指的手却没有撤回去——而是仍虚虚攥着他那几根手指。 像是要提醒他攥紧那存折别掉,实际上,却又更像小孩子家试探性的牵手。 她说:“你没有女朋友,我没有男朋友。” 又说:“而且我亲了你要负责。” 说到“负责”那两个字。 太过心虚紧张,还险些咬了舌头。 解凛的表情亦变得古怪起来。 他的视线原本定在两只手上,后来是她的眼睛。 不知何故,此时却竟突然飘到她的嘴唇。 非礼勿视。 他想。 然而沉默的表象下,是心里骤然的“无能狂怒”和一团乱麻——这辈子似乎难再有这样的自我怀疑时刻——他心说你疯了,现在应该想想以后要怎么计划,但你现在在想什么?收收心吧。 然而眼神却仍是不受控制。 因迟雪此刻望着他。 唇上因亲吻而遗留下的湿润似乎还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