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的。 真是盲目——又的确有用的自信。 解凛平生没有过这么憋屈的时候。脸上的红说不清是急还是气。 语气竟也不复一开始的从容:“我只是想你过安稳一点的生活,迟雪,听懂了吗?所以把钱收好,我会尽快安排人带你和你爸爸搬走——” “但是亲子鉴定报告还没出来。” “现在不需要了。” “为什么?” “……总之就是不对,”他皱眉。又想起今天梁振的那一句“only alive”和微妙无比的语气,似乎总是若有所指,“感觉不对。再待下去会出事。” “但是你呢?” “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 迟雪说:“我觉得很重要。” ……简直胡搅蛮缠! 小老师竟然也有这种胡搅蛮缠的一面。 解凛跟她解释也解释不通,只能不自然地屈膝,挡着某个不该被看到的地方。 脑子已在爆炸边缘,说出的话也口不择言:“总之我只要你安全。能听懂吗?迟雪,你现在松——” 松手。 他的话音未落。 唇角却有一触即离的柔软触感。 顿时一怔。 下意识地向下看,向“始作俑者”看: 但始作俑者呢? 大概是怕被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又或者是觉得这一吻还不够“表决心”。 是谁说的逼急了的兔子也咬人。 原来逼急了的小老师也咬人。 她忽然抬头、仰高了脸——生涩地咬住他的嘴唇。 真的是咬。 比起刚刚那轻轻的一贴,这个吻竟显得有些野蛮,充满孩子般的孤勇。 她对于亲吻不得其法,只是胡乱地吻他——说起来,她唯一的经验大概依然是十九岁那年那个模糊的梦,但那种“狼狈为奸干坏事”的事她学不上来,场面是以一度混乱。 解凛额头的青筋几乎是在跳踢踏舞。 ……在强忍。 他试图躲开或者推开她。 不让这种快要压过理智的情绪继续侵蚀他的大脑。 然而。 这种几乎违反生/理欲/望的强行回避。 最后也就堪堪至于迟雪突如其来——不对,其实是迟钝的一句——“解凛,你裤子、那个……” 而已。 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熔断。 他原本撑在她身侧的手,忽的捏住她下巴。 而后倾身而下。 说是无师自通也好,说是早有预谋——梦里的预谋也罢——他毕竟是个正常男人,二十五年没做过春梦,除非是神仙。 总之。 他的吻一点也不似他平时冷静持正。 相反。 攻城略地。 掠夺呼吸。 原本只是表心情的一个轻吻怎么变成这样。 迟雪心神恍惚,受不住,中途推开他。 然而推开了又怎么收场。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