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绝尘而去。 剩下迟雪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 几步外远就是老街最有名的酒吧。 灯红酒绿,大冬天一个比一个穿得少。 耳环鼻钉望眼皆是,堪称一声“先锋人士聚集地”。 她一个外套毛衣裹得严严实实的,在门口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却仍因为模样长得秀气白净。 招来不少想入非非的打量目光。 迟雪脑袋晕乎乎,在那傻站了半天,终于觉得冷。又想吐。 正好瞄见旁边有棵树,便蹲在那尝试吐起来。结果吐了半天还是没有效果,倒是眼圈被生理性泪水逼得通红,看起来就像刚哭过。 “嘿,小姐姐。” 结果身后恰时有人来拍她的肩:“你在这干嘛呀,要不要跟我们玩一……” 话音未落。 迟雪扭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 那新打了唇钉的少年瞬间吓得后退十万八千里。 旁边一群同伴打趣问他怎么吓破胆,结果少年颤颤巍巍指向她,众人一看,也都变了脸色。 “靠!不是臭老头的女儿吗?” “那天我们撬门……” “后来臭老头还又报警把我们老大抓去少管所了!” “她男朋友呢?” 原是那天那群惹事的问题少年。 老熟人了。 一群人也不敢看迟雪。 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那个,要不我们走吧?” “我也觉得……她男朋友可是个狠角色。” “但是我们这么走了,她要是出什么事不会赖我们吧?” “靠!你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好不好,关我们鸟/事。” “但是……那个……她男朋友真的很凶诶……” 几人对了个眼神。 蹲得更紧更密了。 “那到底怎么办嘛?我那天被他卸了手,脱臼可疼死了!我可不想再疼一回!” “要不把她送回诊所去?” “滚啊,要去你去,我才不去臭老头那。” “那,有没有人知道她男朋友住哪啊?在附近吗?” 沉默半晌。 终于。 几人里头话最少的小胖墩,小心翼翼举起了手,“那个,我上次好像看到过他,骑单车,然后……就住在诊所对面。貌似是二楼最里面那个房。” …… 深夜十二点。 解凛已经睡着。 只不过他永远不会睡熟。 是以半梦半醒间,忽听到门外窸窸窣窣一阵敲门声,顿时警觉地坐起身来。 下意识摸出枕头下的水果/刀,背在身后。这才起身走向门口,通过猫眼观察外头:只看到几颗鬼鬼祟祟的头。 紧接着又有人敲门。 急促的三下过后。 那几个人飞速跑开。仿佛抛下了什么烫手山芋。 解凛眉头紧蹙。 就站在门口,一直等了足有十分钟。 直到确认鬼祟的几人没有返回的意图,这才试探性地打开了门。手中紧攥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