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啊,你想吃什么,等会儿帮你点。” 他说完又去洗澡。 每天固定一早一晚洗两回 不想等他都换了身运动服、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迟雪还站在那,很无措的样子。 解凛擦着擦着头发,动作倒逐渐慢了下来。 又稀奇地一挑眉。 “我惹你了?” 他问迟雪。 迟雪说:“要不、我,把东西全放回去?” 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他忽然失笑。 也许是在家里不比在学校。 只一个笑容罢了。他好像突然又从高傲不可一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解凛,变成一个可靠近的人。 迟雪莫名所以、满脸疑惑。可看着他笑,又忍不住也跟着笑,笑着笑着,才发现他原来是在笑自己。脸红得快要烧起来。 “我第一次来同学家做客,”最后只能小声又小声地解释,“不知道、有些东西可能不能动,只是想顺手收拾一下。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那,我把它们放回去可以吗?” “不用。” 他摆手。 定定看她一眼, 忽然又走过来,径直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 她闻到沐浴露淡淡的橘子香气。 刹那拉近的距离,依旧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只失神地看着他:右手撑脸,有一页没一页地翻动她刚誊抄的笔记。 ——脸好小。 ——手也好白。 她不说话,脑子里的思绪却漫无边际。 甚至不忘悄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与他相比、明显短很多的手指,不够落利分明的指节。 颇有种丑小鸭见白天鹅的复杂心情。 “想什么呢。” 解凛却又抬起头来。 拍拍旁边椅子,示意她坐。 “我也没骂你,就是觉得没必要麻烦你。迟雪。” 他说:“你怎么就这么怕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 第一天去解凛家。 迟雪紧张、害怕、在不知所措中被他招待着吃完了一顿大餐。 第五天去,解凛还是没有早早起床,但是已交给了她能开门的芯片卡。 于是她悄然上楼。 却发现这次茶几上摊的,已从不知名的各类杂志,换作了她昨天写给他的笔记和试题。 解凛的字很漂亮,贴着她的字写“解”、“因为”、“所以”。 语文题答得乱七八糟。 英语单词字母对调。 唯有数学,竟然答得八九不离十。 她啧啧称奇。 …… 再后来,到第不知道多少天去。 她已习惯了解凛起不来床的坏习惯。 然而那天例外,他竟难得起了个大早。 又解释说是因为昨天那个题想到半夜没有想出答案,“每次想做的事做不到就会很烦”,所以“干脆跳过那个题往下做,最后不知不觉做了半本练习册”——一回过神来,天都亮了。 迟雪闻言忍俊不禁。 又一本正经接过练习册,就地批改起来。 ——模样的确像极了个认真本分的小老师。 于是从此之后,便在他那得了个奇怪的“外号”。 小老师,这个题怎么做。 小老师,锅糊了。 小老师,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