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一边开小差的廖特助突然一愣。 陈原臻报的地址怎么是她家的? 然而还没等她发问,陈原臻就转身,她一手抄着牛仔裤的口袋,一副很是随意的模样。 你结婚的时候我不是只包了红包,也没送礼物。正好,她指了指廖特助手上提着的各式各样的商品袋。 今天我买的这堆东西,全归你了。 您、您说什么? 陈原臻耸了耸肩膀道:老板给下属发奖励不是很正常的吗?她说罢转身走出了专卖店,出门前还冲着廖特助喊了一句: 我先去车上,你记得给我带杯冰拿铁。 她说罢就背着手大摇大摆地离开。 廖特助还在风中凌乱,在一旁正等着打印小票的收银员笑着说道:您老板可真是大方。 廖特助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却吐槽陈原臻这可不是大方,她明明只是想通过花钱发泄情绪而已。 这大概就是有钱人吧。 她再回到车上的时候,陈原臻已经恢复了她往日常见的模样,安静地坐在后座低头看文件。 她把陈原臻点的咖啡递给她,之后系上安全带。 明天下午没有安排吧。陈原臻吸了一口咖啡,冰凉微苦的液体滑进喉咙,她瞬间觉得思绪也变得清明了不少。 廖特助回忆了一下日程安排,点头道:您明天下午没有安排。 纪慈文是葬在凤凰园了? 是。廖特助说着回眸看向陈原臻,问道:您明天下午想去看看? 陈原臻点头,正好明天老爷子和老大去国外出差,老二明晚要去拜见岳父。 那我明天为您安排? 让周鸣去吧,陈原臻笑了笑,今天辛苦你了,我听说你先生明天休息,好好在家陪他。医生的假期不是很宝贵吗? 廖特助觉得面上微烧,她抿嘴一笑,那我一会儿就和周鸣说。 陈原臻笑着点了点头,继续低头看文件。 第二天下午,天空果然和天气预报约定的一样阴沉了下来。 纪慈希抬头看了看头顶的乌云,又看了看正站在纪慈文的墓碑前抽泣的纪叙。 现在是下午快四点,离着公墓关闭的时间也没多久了。虽说天气预报说了今天会下雨,但毕竟现在天也只是阴沉着。 纪慈希这样想着,也就没打算让纪叙现在就离开。毕竟孩子思念母亲,纪慈希不想打扰他,打算等到公墓关闭的时候再带他离开。 远处,陈原臻和周鸣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眺望着站在墓前的二人。 老板,您还过 陈原臻摆手打断了周鸣,她让周鸣凑近自己,压低了声音道:纪慈希认得那辆车,你去开远些,别让他们看见。 那您一个人可以吗? 陈原臻点了点头,周鸣当下就应了一声,转身小跑着去开车。 今天的风里裹着潮气,本就寒凉的天气也就凉进了人的骨头缝儿里。纪慈希眼见着纪叙小小的身子骨在风里抖得厉害,不知是因为哭泣还是因为被冻着了。她微微皱了眉毛,解开自己黑色西装的扣子,走到纪叙身前打算给他披上衣服。 可她的手刚碰到纪叙的肩膀,纪叙就转过身阻止了她。 瘦小冰凉的手搭在尚还存有纪慈希体温的西装上,很是坚定。 纪慈希疑惑地看着他满是泪痕的脸,小孩子的脸娇嫩,受不得流了泪再被冷风刺激,他的脸通红,或许是因为还带着痛,纪叙的嘴角在微微颤着。 不用了小姨,是我自己没有考虑到天气,没有穿厚一点。再冷我也得受着他说罢微微低头嗫嚅道:我不能总是让您帮我 纪慈希迟疑了片刻,把西装强行披在了纪叙的身上。 要是不想让我再给你收拾烂摊子,就别冻出病来,你生了病,还得我伺候。 纪慈希说罢向后退了几步,她看着墓碑上纪慈文的照片,苦笑起来。 你还不如你儿子呢,笨蛋。她喃喃自语道。 又过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眼看着天渐渐要黑起来,纪慈希领着纪叙离开了公墓。 从凤凰园走出来要再走一段路才能到公车站,就算是打车也是那里会比较方便一些。 现在时间晚,天气又不好。公墓附近本就偏僻,再遇上今天这种情况,这段路上此时就只剩下纪慈希和纪叙两人。 冬季下雨本就算是罕见,这下起来的雨自然也就要比夏季的雨古怪一些。 纪慈希两人刚出了墓园,就下起了蒙蒙的细雨,纪慈希心叫不好,就让纪叙用西装蒙着头与自己小跑起来。 然而二人还没跑几步,这雨蓦地规模就大了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