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一起过来了。”廖赫哲嘴里客套着,眼睛却一直往阿光的身后瞟去。 阿光平时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跟在罗峰身后,对这位廖总也算熟悉。 一看这场面,阿光就明白了,廖总也是见猎心起了。 他往后退了半步,借着魁梧的身躯挡住陶新的身影,这人是罗总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能出一点意外。而且他隐约知道身后这人和葛琼相熟,葛琼和他也是同一个军分区出来的,以前也接触过多次,也算有交情。 就算廖总有什么想法,也得他自己去和罗总说,反正人不能在他手上出什么岔子。 “哎,阿光,你挡什么?”廖赫哲诧异阿光的举动,罗峰是个钢铁直男,这人总不能是给他备下的,这么警惕干什么,“什么大宝贝,我看两眼都不行?” 陶新站在阿光身后,往后退了几步,侧身避开廖赫哲的打量视线,神情戒备。 他不认识廖赫哲,单看这人笑得浪荡,一举一动就是一个富家纨绔,他如今对这样身份的人可谓是深恶痛绝,一个个都把别人的当作玩物,即便他付出再多,也换不回一丝一毫的真心。 “不是,廖总,这人是罗总亲自交待的,要立刻给他送去,我这不是赶时间嘛。” 阿光杵在路中间,脚下铺满了鹅软石的羊肠小道几乎容纳不下他魁梧的身躯:“廖总,罗总就在竹园,要不我进去问一声,你等见了罗总,有什么想法就和他说。” 陶新沉默地听着这两人的交谈,他在民宿被找到的时候,本以为是唐纳森的人找来了,但随后又被带到凝华湾,不免担心是不是葛琼出了什么事。 至于什么罗总、廖总的他都不认识,直到现在他也没看见一个唐纳森家族的人出现,心绪繁杂又反抗不了,只能静观其变。 “我和罗峰有什么不能说的。” 廖赫哲当着同公司那么多高管的面,被阿光下了面子,难免有些不爽,再加上最近随时提防着洛时找他秋后算账,心里烦躁的很,被阿光话一激,还真激起了纨绔本性。 “就算这人碰不得,也犯不着当这么严实。”廖赫哲直接上手把阿光扒拉开,“小子,别躲在后面不出声,抬头让我看一眼。你要是长得好看,我......” 陶新厌恶地抬起头,怒视来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看到廖赫哲瞬间变脸,瞳孔巨震,大惊失色道—— “卧槽!你怎么长这么一张脸!” 廖赫哲的表情五彩缤纷的,惊慌之余还十分排斥,一个劲地摆手往后退去,嘴里念念有词:“要死了,碰不得,碰不得,陆涉会杀了我的。” 正当众人疑惑不解时,陶新听到一声清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廖总,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慌张,白日见鬼了吗?” 洛时的微笑比这会儿入秋的寒风还要令人瑟瑟,廖赫哲站在五米开外的小路上,泪眼婆娑地和竹园门口欲火难消的陆涉与一脸菜色的罗峰遥遥相望,场景说不出的有一种萧索感。 “洛二少,你,你怎么也在啊......” 廖赫哲怀疑今年年初在老宅烧头香的时候是不是心不诚了,或者私下里去问问陆涉,这洛二少的生辰八字是什么,回头找个大师算算,说不准就是天生和自己相克的,怎么惹不起还躲不起的。 “我不比廖总清闲,你是来度假的,我嘛,是来找人的。” 洛时轻慢的声音由远及近,珍珠白的衬衣搭配浅色的羊绒长裤,驼色的风衣披在身上,修饰的身形格外清瘦颀长。 “怎么,廖总似乎,对我要找的人,感兴趣?” 廖赫哲这会儿可是一点纨绔劲儿都看不到了,尴尬地恨不得就地找个缝儿钻进去。 “怎么会,二少的人,想哪儿去了。就这小子这张脸,就是拿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敢碰一个手指头的。” 廖赫哲一边说,一边往一边退开,小跑几步躲到了陆涉和罗峰的身后,连个衣角儿都不愿意出现在洛时的视野范围之内。 陶新在看到洛时的第一秒就愣住了,呼吸好像都停滞了,心间巨震,眼皮发颤,一路上所有的心理建设一瞬间全部崩塌,背在身后的双手用力攥紧,指节苍白甚至泛青。 他认识这个人,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他认得这张脸,化成灰都认得。 那只是一张在某个宴会上偷拍的侧脸照片,却被亚纶视若珍宝一样收藏在办公室的密室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