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当爹的这回来,还带着已经怀上孕的继妻。 “那也不能瞎说话,他要没跟我们女儿复合管不着,要是又在一起,这孩子可得吃通教育!”对许鹤同心疼归心疼,满意还满意,但亲生女儿的优先级是谁都撼不动的,关女士很为女儿抱不平。 傍晚时分,周绾梨到家。 从华南回到华东,不同于广府的燥热,这时候的虹城,天擦黑时已有凉感。 夜头吃饭,关女士眼神比夹菜还要频繁,周绾梨服了:“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我能有什么话要说?”关女士不肯承认,筷子伸到菜盘里,转手把油酱毛蟹铲了一只给女儿,敲边鼓问:“粤菜不合口味的吧?你看看你,才去两天又瘦了,肯定也是水土不服。” “……”面对试探,周绾梨没什么心情跟老母亲周旋,因为许鹤同一直没有回她的信息。 新一周班都上了好几天,许鹤同始终没半点音信,很难不让人觉得是在故意躲着。 对于这个猜测,电话里的江露直接告诉周绾梨:“这都不能再明显了,就是在躲你。” “为什么……有这必要吗?” “还为什么,不想听你摊牌,不想跟你又分一回手呗。他又不是个憨的,拿脚趾头都想得到,你肯定又打算提分手。” 周绾梨走出地铁,沉默了下:“总要说清楚的。”停了一会儿后又问:“费三知道他什么情况吗?” “我们老公天天忙得狗一样,打哪去知道啦?”江露这话透着股心酸感。 上周末,费三自己一个人偷偷去做了男扎。 虽然他一再强调是小手术,而且人看起来确实也没什么大的异常,但江露还是抱着他哭了半个下午,又是感动,又是心疼老公。 不过提起这事,江露倒记得个笑话来。 “对了,你晓得马斌多有意思吧?他听说我们夫妻不和,前几天给我打电话呢,诈尸找存在感,可真做得出来。” “马彬?”周绾梨念着这个名字,突然磨了磨牙齿:“那王八蛋真不是人,幸好你早跟他分了。” 这话里咬着的狠劲像有仇,江露当然跟着问下去。 周绾梨嘀卡过道闸,一个人溜着边走:“你知道当年,马彬怎么教许鹤同的吗?” “什么?” “他教许鹤同在避孕套上扎洞,让我怀上孩子,这样就不会留在深市了!” 听筒安静两秒,江露长长吸一口气:“靠!”她震惊地骂几句,紧接着又问:“那许扎了吗?” 周绾梨:“……没扎。”但当时看见信息的她,并不愿意相信。 毕竟情绪里揪不出逻辑,只有焰焰火气。甚至因为这个,还扔了他准备的求婚戒指。 那时怎么想的呢? 犬系男友,被包装的恋爱脑。 收起手机走回小区楼下,周绾梨低头踢石子。 有辆黑车从余光里过,她反射性地追眼去看,心里一空。 不是熟悉的那辆。 这种有事没干的感觉,太让人分心了。 明明可以快刀斩乱麻,却硬生生被拖进程,搞得人睡也睡不好。 她停下脚步,找到许鹤同的号码拔过去。 等待音长而匀缓,而来电提示,却又促又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