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最近在跟商投的接触,怕不是打算大扩张?” “打算是早就有的,就算梁守什么时候拉下身段了。”许鹤同掐灭烟头,人往椅背一靠:“还总起意挖我们墙角。” 季鹏神色一紧:“你是说……任姗?” “不止她,静安店的店长也被找过。” 露台不安静,鱼池旁边的幕墙潺潺,还有摇骰打牌的背景音。 消化掉消息,季鹏出声嘲弄:“肯定是想借鉴咱们的模式,啧,私下里唱衰咱们,从来最不缺木守的人。”停顿一秒,又还是担心起应对来。 “还怎么应对,”许鹤同没情绪地笑:“冲营销做质检,交付和回访都要盯着,再忙也不能松。” 捻过烟灰,他重新咬着过滤嘴,眯起眼来,吸得那一圈红线消长。 尼古丁和焦油冲进肺里,再从唇缝破出,成为灰白烟雾熏着眼前的世界。 当天直接嗨过零点,等的动静也没到。 起身离开酒吧前,许鹤同在群里扔下明天推迟上班的信息,又叮嘱行政要把同事们都安全送归,这才找了代驾,坐车回家。 冲淋洗换完,许鹤同翻上床,迅速入眠。 睡了应该个把小时,连着充电线的手机嗡嗡震动。 醉后梦太多,场景切来换去睡得不算沉,但许鹤同不知道的是,给他打电话的周绾梨,是真忙。 朱晨晨跟出去应酬被灌醉,差点就给人带去开房。 据她所说,那死王八舌头探进来的时候她突然酒醒,这才抄起手边的玻璃杯把那颗头给砸破了。 事情闹到报警,朱晨晨翻了一圈通讯录,最终选择打给周绾梨。 这么一天半夜,警察局医院和公司,周绾梨跑来跑去,转成了陀螺。 朱晨晨有颗强心脏,经历噩梦一样的遭遇和鼻涕一样恶心的事情,她虽然没到应激的程度,但需要有人陪,不分心的那种。 周绾梨陪她到睡着,尔后才轻手轻脚跑到卫生间,掏手机给许鹤同打的电话。 那头没接,睡死的可能只占两成,剩下的八成,是闹情绪了。 她调出键盘编辑一行字,想了想,又还是一个个删掉,没再吭声。 第二天上班,除开工作之外,还要应付一张张八卦的脸。 但这些脸,都不如许鹤同的脸要来得精彩。 晚十点,周绾梨在小区电梯间等到了加班的男人。 轿厢门阖上,对方站在过道定定看她:“怎么来了?” 周绾梨探了探脖子:“我来……查\.水.\表?” 事实证明,男人在耍性子的时候,对幽默的接受度无限趋近于负。 由于对手不接梗,周绾梨只得踢了踢脚边的生鲜袋:“好吧,其实我是来送外卖的,给你填一下冰箱。” 肚子很配合,说完就咕了一阵。 周绾梨顺势捂住,躬腰抬眼,可怜巴巴,做作兮兮。 许鹤同唇线打直,上前拎起袋子。 进门后也不问她吃什么,选好食材就自顾自地淘米洗菜,目不斜视。 周绾梨叹息。她明明知道密码还站外面等,这样的苦肉计都做了,他还维持一张晚娘脸。 但该说不说,明明气得快疯了还撸袖子给她做吃的,好乖啊。 拖鞋踩过地板,周绾梨坐上外侧的高脚凳:“我们许总不开心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