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与一男人在大街上如此亲密贴近,身体不由再次绷紧起来,脸热烘烘的,脑子一片混乱,心中彻底没了主见。 天真纯洁,不谙世事的小姐不会掩藏情绪,江宴不过淡淡瞥去一眼便看穿她内心想法,但并不打算理会,只是问:“可还能走?” 温庭姝此刻双腿发软,浑身无力,可是她却不敢说自己不能走,只垂着眼眸,长长的眼睫毛因紧张而轻颤,“能……”声音细柔的,小的几乎听不见。 只是她刚勉强站起,一阵头晕目眩,眼前黑了黑,身子蓦然失去平衡。 就在她快要栽倒之际,江宴的手臂突然轻轻环向她单薄的背部,用力支撑着她,但依旧维持着一小段距离,以免她多想,只是奈何温庭姝腿发软站不稳,竟是主动跌进他怀中。 江宴没忍住,轻轻一笑,“不行就不行,莫要勉强。” 他的唇在她的耳畔,压低的声音似呢喃的耳语,让人不禁感到心慌意乱。 温庭姝活了这么多年,还从不曾与男人这般贴体亲近过,手脚已经僵硬得不知往何处般摆,而周围的声音似乎变得遥远,她所有的感官刺激都来自于身旁的男人,他以手臂与胸膛形成一令人感到局促不安,难以呼吸的狭小空间,她想喘口气,可那带着压迫性的男性气息密密地萦绕在周围,令她不敢呼吸,不敢轻易动弹,就怕不小心碰到他的身体,心跳得越来越快,白皙的面庞已经涨得绯红。 江宴没有注意到憋气憋得快要晕过去的温庭姝,目光扫视了眼看戏人群,眉不觉蹙了下,他没有给人围观的恶趣味,便将温庭姝打横抱起,步态沉稳从容地往马车方向走去。 温庭姝在被他抱起那一刻,忙以罗袖遮面,不知道是怕被围观的人认出她来,还是因为太过于羞涩。 江宴垂眸看了一眼将自己藏在衣袖中‘装死’,浑身僵硬的女子,神色平静无波,并未说什么,直到将她送上了马车,轿帘垂落,他才开口道: “温小姐,事急从权,还请见谅。”他一脸正色,先前他那突如其来,似含着揶揄的轻笑仿佛只是温庭姝一时心神混乱的错觉。 温庭姝樱唇微微一启,又抿上,低着头,小声“嗯”了声,便转身背对了他,她想回过头对他道一句多谢,可禁不住面皮薄和男女之防,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待感觉到男人坐到了上首,温庭姝更是羞得脸晕红云,不由自主地将脸往车壁一扭,再不肯回过脸来。 马车驶动,秋月本想追上马车,却被板车主人纠缠着她,要她帮忙把货物抬上板车才放她走,秋月眼睛瞪得直直的,总是不愿意也没奈何,想着江世子应该会将她家小姐安全送回温府,便留下来收拾残局。 秋月其实有些后悔,今日之事是她做过了头,若是损害小姐的声誉,她就是死也不能原谅自己,秋月只能寄托希望于那江世子身上,希望那将世子能将她家小姐护送到府中。但一想到他们两人孤男寡女共乘一辆马车,那江世子又是个喜欢玩弄女人的,秋月便感到心慌慌。 万一那江世子色心大起,要强迫她家小姐行那苟且之事可怎办?她家小姐纤纤弱质,根本反抗不了他,最终只会被他吃干抹净了事。 秋月越想越想哭,这都是她的错,她是把她家小姐这只小羊送进江世子那虎口中去了。 “哎哎哎,这位小丫头,你哭什么哭?东西是你踢倒的,老头子不过让帮着抬起来,又没让你赔钱,你这么哭好像是老头子欺负人一般。”一旁的板车主人是个老头儿,但看起来还挺壮实的,他方才并没有看清她与险些被马车撞到的女子是一起的。看到秋月一边吃力的抬起货物一边掉眼泪,他惊愕道。只是人小丫头却闭口不答,只顾着掉眼泪,抹眼泪,看着可怜兮兮的,那板车主人也心有不忍了,叹一声:“罢罢罢,你去吧。” 秋月也不理会他这话,哭着帮着人将全部货物抬了回去,才抽泣着离去,看着板车主人是莫名其妙。 第6章 (修) “温小姐请放心,今…… 马车已然行驶一段路,温庭姝依旧规规矩矩地端坐在五色绚烂的坐榻上,面冲着车壁,一动也不敢动,她面前车壁上浮雕螭龙纹,那威武慑人的模样更加令让温庭姝心慌腿软。 想到自己此刻竟与一年轻男子独处一马车内,温庭姝脸瞬间发烫起来,仿佛被火烤过一般,双颊嫣红,连那白皙莹润的耳朵都未能幸免。 经过前一夜以及方才他待她种种举动,温庭姝相信,这江世子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尽管两人清清白白,可若让人知晓她与他独处一马车之内,她仍旧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感到害怕,羞耻,却又莫名地心生期待。 期待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而这样陌生的情绪令她坐立不安,温庭姝撑在坐榻上的纤纤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