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递台阶,否则没完没了只会平白浪费时间。 骆窈眼眶发红地走出来,情绪已然脱戏:“宛姐,哪里有问题么?” 老太太对剧情信手捏来,仿佛已经将所有剧情和台词刻入了脑子里,随取随用,还能上下文联系,点出特殊选词的用意。 骆窈努力消化了一会儿,旁边负责玉溪的配音演员开口问道:“听说您写这几个角色的时候是有原型的?” 宛姐有些累了,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艺术来源于生活,角色都是无数原型的整合。” 创作者或多或少都有些自己的坚持,宛姐深觉自己笔下的每一个角色都不只是文字,而是活生生的血肉,因此工作人员和演员们都被折腾得够呛。 骆窈有幸体会,不免感叹终究还是时代不同,新世纪的影视井喷很大一部分是短平快的快消作品,像这样不以经济收益为首要目的的文艺创作,或许是它成为经典的原因之一吧。 午饭也是在制作中心解决的,骆窈早饭没怎么吃,饿得两眼冒金星,在食堂打了五两米饭,两荤两素,配一碗番茄蛋汤。 一位不认识的工作人员看了说:“嗬,这姑娘饭量不小啊!” 现在没人讲究减肥那一套,粮食是精贵东西,有的吃的时候没人会拒绝。这句调侃换个意思,大概就是“这姑娘可真有福气”。 骆窈冲他笑道:“早听说这儿的食堂大师傅手艺好,难得来一趟,当然得抓紧机会尝尝。” 听她这么说,那人立刻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那确实,尤其是晚上的炒饼。一点儿也不夸张,放开了我能吃一斤!” 骆窈没敢耽误他的进食大业,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没吃两口,那人就端了碗碟过来:“姑娘,我坐这儿你不介意吧?” 骆窈当然摇头。 很快,她就知道了这人是负责现场收音抗话筒的同志,虽然人高马大,但相貌占了便宜,看起来比骆窈还要小。 “欸,早前那个暂定玫笙的姑娘,叫什么乐的,跟你是不是认识啊?” 骆窈想了想:“梁雅乐?” “对对对,就这个名儿。”话筒同志压低声音说,“那姑娘也怪有意思的,前两天还跑过来缠导演呢,找了不少关系当说客,非得把玫笙的角色抢回去。” 怪不得把宿舍里所有东西都搬走了,估计最近被气得不轻。 “其实啊,咱导演真不是个拘泥的性子,要不然就这姑娘的做法。”他意味深长地摇摇头。 看出来了,要不然你一个抗话筒的也不能如此没心眼告诉我这么多八卦。 吃完饭,骆窈继续回去录音。导演让她试了试玫笙的唱段部分,发现她私底下练过之后更是惊喜,越发满意自己的决定。 宛姐年纪大了,其实并不能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但她这么尽心,其他人也不敢怠慢,尽可能地追求效率。骆窈也难免沉浸在这样的工作环境中,连午间小憩说梦话,都能冒一两句台词出来。 之后便是两点一线的生活,并保持着这个频率往返制作中心和学校,直到最后一门考试逼近,她才暂时搁下工作回去准备。 “宛姐,要不您坐单位的车回去吧?” “不了,我要去趟机场。” “呦,是您女儿从国外回来了吧?在外得有个七八年了。” “主意大,出国回国都只通知一声。” “那说不准还给您带个洋女婿回来。骆窈,顺风车搭不搭?” 骆窈摆摆手:“不劳烦您,公交已经来了。” 今天结束得早,公交晃悠得她昏昏欲睡,骆窈盘算着睡个回笼觉,走到校门口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妈?” 骆淑慧正在门卫处登记呢,见到女儿惊喜地招呼道:“窈窈,你没在学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