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可以简单地说上几个字。 他说:“不是故意瞒你。” 南迦觉得他脸色苍白,不仅于颜值无损分毫,还有一种惹人恋爱的病娇感。 她薄如蝉翼的长睫轻颤,垂下眸去,“没力气,就别说话了。又没骂你,也没不理你,解释什么。” 他弧度极轻地摇了下头,“别生气。” 虽然没被骂没被不搭理,但是他怕她心里存气。前者他在意,但比不上后者。于他而言,最重要的还是她。 他的摇头表示虽然她没骂也没不理他,但是这不是他想解释的主要原因。 南迦又好气又好笑。 可是那个鲜活的会招惹她的顾识洲回来了,她高兴得快要垂泪。 “下次不管要去做什么,不管危不危险,你都要告诉我,不能怕我担心就不告诉我。”她以一种命令的娇蛮口吻道,“你什么都不说,我在知道的时候只会因为毫无准备而更加担心。顾识洲,你不能这样子的,这样很过分。” 她说着说着,想到了自己刚知道他出事的那天的慌乱和无措,眼睛瞬间便红了。 顾识洲蹙紧眉,又是认错又是保证。他最怕的不是刀枪剑影,只是她的一滴泪。 “不会了。都跟你说。我保证。” 听着他气若游丝地在那里艰难地解释,南迦无声地扯了下嘴角,忍不住问出自己好奇了好久的问题:“你在醒来之前,有没有听到什么?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才醒的?” 顾识洲的眉眼间晃过了一抹极其无奈的笑意。 他轻点了下头,“听到了。” 昏迷期间,大脑一片黑暗,没有什么意识,只在醒来之前的那么几瞬时间对外部世界有些许感知。那一刻,他怀疑他再晚上几秒醒来,她就要和他彻底断绝关系,远走高飞,老死不相往来了。这认知逼迫着他的意识冲破最后一道阻碍,方才清醒了过来。 南迦嘟囔:“果然是得威胁一下你你才能醒。” 顾识洲无奈道:“以后别了,我经不起这样的威胁。我怕。” 他服了软,认了输。 南迦弯起眼,像是被这句话哄得分外愉悦,心情颇好地弯了弯唇。 他的眸色渐转幽深,如果不是还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四肢被束缚而不能动,他现在很想很想把她揽进怀里好好亲亲。 他很想和她多说说话,即使说得艰难,嘴巴也片刻没有空闲下来。 “一直都爱你,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前,也很爱,没有不爱。 “只是,性格变了。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就没有老婆了。” 南迦快听不下去了,“你闭嘴吧。我知道我知道就是了,你别说话了。等好一点,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都让你说。” 顾识洲轻轻笑了下,颔首。 他能感觉到他这次醒来后她对他的变化。不一样了,好到他受宠若惊的程度。 南迦起身想把桌上各种各样的碗筷收拾一下,他叫住她,“他们收。” 他眼巴巴地看着她,想让她多和他说说话,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旁人可以做的小事上。 南迦却分外不解风情,“我闲着也是闲着。” 他刚才的解释无疑取悦了她,她现在心情极好,总想做点什么来发泄一下这么好的心情,不然会很激动很激动。 唔,她感觉,他好像更会说话了。还学会示弱卖惨,他这样的人卖起惨来,整个就是一美强惨,她完全招架不住,只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给他,哄着他说:知道了知道了,我最爱你了,乖。 -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就没有老婆了。 南迦一想到这句话,便是忍不住吃吃地笑起来。 见她收拾东西收拾着收拾着便笑出声,顾识洲无奈,想去看,却动不得。 “迦迦……” “干什么?” “你陪陪我。” 南迦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攥住了一样,酸酸的,涩涩的,麻麻的。 她自动联想到“你再疼疼我”。 完蛋。 简直没法直视了。 南迦耳根全部红透。也就还好他没法移动脖子,看不见自己。 她揉了揉耳朵,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稍微正常一点吧…… 怎么能变得比顾识洲还要色/情? 南迦没理他,顾识洲几不可见地叹了声气。 过了一会,郭助理把买来的水果洗得干干净净地给送来,一大盘子,该去皮的去皮,该切的切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