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芸浅端着药进来,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她是故意的。 桑星衍是越来越看不明白她的行为,总是出人意料。 “喝吧。”纪芸浅像个没事人似的把药端给她。 桑星衍看着碗里发黑的药,还夹杂着一股难言的气味,表示很嫌弃:“三千两的药为什么这么难闻?” “那你再加一千两我给你放两颗糖。”纪芸浅眉头一挑。 桑星衍眼里写满一副‘我怀疑你在骗我但没证据’。 “良药苦口懂不懂。”纪芸浅直接把药塞他手里,“我可是个很有良心的大夫,喝了这碗药保证解你蛇毒。” 桑星衍咽了口唾沫,别说是喝,多闻两下都是找罪受。 在她的注视下,桑星衍还是决定一口干了这碗药。 然而刚喝下去第一口,那股怪异的味道直冲天灵盖,别说是一碗,一口都难以下咽! “别吐,三千两呢!”纪芸浅呵斥一声,让桑星衍硬生生的把这口药喝下肚。 她绝对是故意的! 一碗难以形容的药喝下去,本来感觉没什么的桑星衍差点被这味道熏晕过去。 “你现在运功看看。”纪芸浅无视他这怨念的表情,说道。 桑星衍听她的话运功,眉头一皱。 纪芸浅得意的翘起嘴角:“三千两没白花吧。” “有两把刷子。”桑星衍赞赏她,“我刚才都在想,要是你敢用这药玩我,我保证会让你死的不痛快。” 明明是笑着说的这句话,纪芸浅却感觉背后阴风阵阵,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她尴尬的扯出一抹微笑,准备离他远点:“那你休息。” 说完,她转身往木屋外走去。 桑星衍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一双凤眸妖冶无比。 纪芸浅又在之前的台阶上坐下,顺便晃了晃手腕上的小铃铛。 清脆的铃铛声让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帝瑾夜的脸。 帝瑾夜若是知道这件事,怕是又要震怒了。 但她随即想到一件事,桑星衍这伙人的出现完全在她的预料之外,而勾寻没有完成帝瑾夜的命令,以帝瑾夜的脾气来看……勾寻很危险。 纪芸浅捂额,希望到时候能为勾寻求求情。 坐了没一会儿,纪芸浅打了好几个哆嗦,衣服贴在身上特别难受,而且没有火堆烤着,也越来越冷。 见此,她准备起身去后面灶台那坐会儿,起码那里还有温火。 然而刚走到木屋后面的灶台,桑星衍突然走出来将她拉进木屋。 “你干嘛??”纪芸浅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反手想甩开。 “有人来了。”桑星衍神色严肃,将木屋所有的门窗全部关上。 人? 纪芸浅一喜,不知道来的会不会是勾寻。 “待在这,不准动。”桑星衍指着旁边的凳子说道。 你让我不动我就不动? 桑星衍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般,又加了一句:“当然,我也不介意这木屋后面多一只被风干的人手。” “……”纪芸浅低头看了眼铃铛手链,默默的藏进袖子里,“嘘,我不说话。” 桑星衍嘴角一翘,走到门后透过缝隙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