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寻以为她是真坐久了脚麻,也没多想。 纪芸浅裹着厚被子躺在硬硬的木床上,赶紧找系统兑换药。 【宿主,你确定你要服下这药吗?】 “有什么问题?”她现在难受的很,难受的源头就是因为这身体又娇弱的受了凉,吃治风寒的药,没毛病。 【这药虽然能治风寒,但宿主你别忘了上一次你落水之后体内的慢性毒发作过一次。】 纪芸浅明白它的意思:“先吃着吧,扛一扛。” 小奶音欲言又止,提醒了一句。 【宿主,别忘了之前你收下的那瓶可以压制慢性毒的药。】 纪芸浅服下药嗯了声,又把被子裹的紧了些,希望睡一觉出身汗就好了。 然而这一夜,纪芸浅睡的特别不踏实。 床又硬,脑袋又晕沉,即使牢门外摆着三个不断加火的火炉子,她也觉得浑身不舒服。 隐隐约约,她好像还做梦了。 梦里有个看不清长相的人,拿着一把大斧头追着她到处砍,她跑啊跑,怎么也甩脱不了这个人。 直到这把大斧头砍向她的腿,她才被一下惊醒过来。 四周很安静,只有火炉里的火发着声音,不远处有侍卫在盯梢。 她还在暗牢里。 刚才的噩梦把她吓清醒了,出了一身汗温度也好像降下去了。 她摸了摸脉,眉头一蹙。 体内的慢性毒似乎有破土而出的趋势。 …… 夜已深,此时的雪苑灯火通明,雪苑里住的人也还没有睡下。 雪茗的房间大门敞开,山月被罚跪在院内,膝盖下跪着一块布满铁钉的木板。 “摄政王深夜到此,就是为了惩罚山月吗?”雪茗站在屋内,长袖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帝瑾夜一个眼神,站在身旁的青芝将一块小巧精致的令牌甩在了桌上。 雪茗皱眉,目光不动声色的看向他身边这暗卫,是个带着铁色面具的女人,一整张脸只有嘴露在外面,那双眸子光是看一眼就有冷剑被架在脖子上的感觉。 但再看到那枚令牌时,她脸色一变,心里打鼓。 “认识吗?”帝瑾夜将她的反应全看在眼里。 雪茗长袖里的拳头握得更紧了,她多少了解帝瑾夜的能耐,就算他随时派人紧跟着王妃,以他们的能耐也不会被帝瑾夜这么快察觉。 而且,这一次不仅仅只是被他察觉到这么简单,连接头的人都被他找了出来,她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一大半。 “看来我还是低估王爷了。”雪茗一笑,表面有多镇定,内心就有多慌。 她慌的不是被帝瑾夜发现她利用王妃的计划,她是怕帝瑾夜抓到他们的蛛丝马迹查下去,查到他本不应该触碰的东西。 “本王说过,你将她看成是本王的软肋,是你最大的失误。”帝瑾夜冷言道。 大拇指的指甲狠狠的陷入肉里,雪茗也不觉得疼。 原来如此。 他的话竟当真是要她警惕纪芸浅,不是因为有他的保护,而是她这个人就很难动。 “那又如何?王妃现在不一样也被王爷关进了暗牢里。”雪茗稳住自己,她得想个办法打听摄政王到底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