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换药。” 说着,帝瑾夜走到一斗柜前,拿出一个小瓷瓶。 这小瓷瓶和昨晚她上药的瓶子一模一样。 纪芸浅了然,心里某处软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 大夫很快背着药箱来了,见王妃出现在书房不由被吓了一跳。 “摄政王,您哪儿受伤了吗?”大夫行礼问。 帝瑾夜指了指桌上的小瓷瓶:“给王妃换药。” 大夫一愣,连忙看向王妃。 王妃这脸色看起来丝毫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身上也没见血。 这事儿反正都已近被他戳穿了,纪芸浅也懒得再隐瞒,她捞起袖子露出了右手臂上的纱布。 “呀,王妃何时受了伤?”大夫急忙打开药箱。 就以王妃现在在王府的地位,他可不敢懈怠。 纪芸浅没说话,而是偷瞄了一下帝瑾夜,他已在书桌前坐下,桌上摆了不少公务。 “王妃请坐,老夫这就为您换药。”大夫尴尬的把纱布剪刀这些东西拿出来。 纪芸浅坐下,将右手轻轻放在桌面上,等着换药。 帝瑾夜虽然已经坐在书桌前,但余光却一直关注着那边。 直到她右手上的纱布被完全拆下,帝瑾夜的目光毫不吝啬的看了过去。 伤口虽不深,但在她细白柔嫩的手臂上显得十分突兀难看。 再看纪芸浅的脸色,眉头微蹙,腮帮子轻轻咬着,没有一点娇气小姐的模样。 从某方面来说,她很坚强。 这也让帝瑾夜脑海里蹦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她,到底是谁? “好了王妃,切记这几天手臂勿沾水,饮食上也注意一些,吃点清淡的食物,这样不容易留疤。”大夫边收拾药箱边交代。 这些交代都被帝瑾夜听在了耳朵里。 纪芸浅嗯了声:“多谢大夫。” 大夫离开后,纪芸浅也想走,但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过来。”这时,帝瑾夜叫道。 纪芸浅赶忙走过去。 “研墨,会不会?” 把她当书童? “不会本王教你。” “会,我会。”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磨墨,小意思! 她看了眼书桌上的东西,开始上手。 虽然研墨不需要太大的力气,但她手臂才刚换了药,所以她用上了左手。 帝瑾夜看着她这架势就知道是从来没研过墨的人。 罢了,反正他也只是找个借口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 纪芸浅认真的磨了会儿墨,这太无聊了,无聊到她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累了?”帝瑾夜瞥她一眼。 纪芸浅赶忙擦了擦眼角打出来的哈欠泪:“有点。” “不过是让你磨个墨,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来了,又开始找茬了。 纪芸浅懒得开口反驳他,她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这间无聊的书房! 兴许是见她实在太无聊,帝瑾夜边处理事边开口同她说话:“想不想知道昨日在城外袭击你的土匪是谁?” 一听这话,纪芸浅顿时来了精神:“你知道?” “嗯。” “是谁?”是不是又是太后那伙人? 她没把后面的话问出来,就目前而言,太后这老东西没有一丝证据浮出来,提她只会引起帝瑾夜的怀疑。 “一群花钱办事,要你命的人。”帝瑾夜道。 “……” 她是不是要谢谢帝瑾夜的好心,看出她的无聊在这陪她聊个假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