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国子监难,但出路好。一旦入了国子监,没有大错,就能在国子监一直求学。每年,国子监都有十来个名额,可以直接入六部学习。学成之后,学子往往就留在了六部,直接成了从五品员外郎。要知道,国子监祭酒不过是个从四品的官。一般进士,也是从七品小官做起的。 齐家尚武,本不想要这个名额,又不想便宜其他家。只好在亲戚中寻了个秀才,送入国子监。前几年,齐延闹着要去国子监,齐家把之前那个赶走了,送进了自家人。 周元宁皱着眉头,“你还是去把吴恒叫过来吧,趁着今日,一一问清楚。” 吴恒穿的还是上次周元宁见到的衣服,不过这次,衣服都抚平了,没有半点皱褶。 “成兄,王兄。”吴恒规规矩矩的,心里有些忐忑,不知吴成找自己来,所谓何事。 周元宁见吴成还在生闷气,只得自己来问,“恒兄,别站着了,咱们坐下来说话。” 吴恒很是拘谨,只坐了半边,目光中带着不安,“王兄,我还要读书习字,要是没什么事,在下想先回去。” 周元宁仔细盯着吴恒的神色,“恒兄,今日,我和成兄遇见了一个人,齐延。” 吴恒身子先是一哆嗦,复而脑袋低垂,看不清面部神情。 周元宁追问,“恒兄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吴恒不答话,周元宁有的是耐心,慢慢喝着手里的茶,也不催他。 喝完一盏茶,周元宁才说,“恒兄,若是有难处,不妨说出来,我虽然没什么本事,成兄可不一样,他是通政司左通政,四品官,又是太子伴读,在京中,难道还能有谁能强过他?” 周元宁说话间,吴成极为配合,故作高冷姿态,他又坐在上首,吴恒抬起头来,正好瞧见。 吴恒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猛然起身,先是给吴成鞠了一躬,“成兄,是我无能。”又向周元宁说,“多谢一闰兄。” 吴恒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周元宁忙拉住,“恒兄,此事就算你不说,凭成兄的本事,早晚都会查到,何苦要让成兄去费那个心思。” 吴恒还是沉默,周元宁继续说,“你与成兄都姓吴,你在国子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的是吴家的体面。” 吴恒转过头来,目光中带着些许犹豫,周元宁又道,“恒兄若是觉得我在这儿不自在,我可先行离开。” 吴恒拉住周元宁,“一闰兄,你不必离开,我离开。” 吴恒一离开,吴成再也沉不住气,手中的茶盏一下掷到地上,“在我面前倒有骨气,好小子。” 外头的侍女听到声响,忙进来收拾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完后,侍女退下,周元宁才开口,“吴成,你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他不愿意说,那咱们就去查,何苦要拿这些东西出气。” 吴成还是默不作声,周元宁嘱咐道,“算了,瞧你的样子,我也没精神了,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去查查。” 周元宁难得出趟宫,从吴府出来的还早,就让云来跟着,在城内随意逛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