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穿戴整齐,心想不能空手去,于是问春蝉,“我那只莹绿的玉镯当出去了没有?” “没呢,那只是皇后娘娘赏赐,极为贵重,当不得,现在我们不差钱。” “我没说要当,找出来给我。” 她们只有两个包袱,东西倒是好找,胧月包在手帕里,放进袖袋中,主仆二人出门去。 若是送礼,应当用礼盒装好更雅致,但她没有合适的匣子,只能随便包了。 金玉苑正厅有好几个中年妇人,有人正撩开衣袖,露出皓白的手腕和碧绿的玉镯,显摆得很。 “钱姐姐啊,这两年十八赚了那么多钱,你怎么还是戴那只十多年前就有的镯子,该多换几只新的了。” 钱姨娘抿唇轻笑,“我念旧,像我们这把年纪的女人,戴什么不是戴,戴给谁看呀?轩儿总说要给我打造头面、首饰,都被我给推了,白花花的银子它不香么?” 臭显摆,谁稀罕什么玉镯。 另一人又道:“轩儿倒是会赚钱,又有孝心,但我听说极好的玉石难得,大多时候拿着一大把钱都买不到称心如意的玉镯。” “梅姐姐说得是,我这只玉镯是娘家哥哥从京城玉秀斋买回来的,那是京城最好的玉石铺子,哎哟,死贵死贵的呢。” 显摆的那人手臂像蛇一样扭着,钱姨娘瘪嘴,然后听到外面一个女声响起,“京城没有玉秀斋。” 显摆的女人厉声问:“谁?” 胧月郡主带着春蝉出现,钱姨娘关切的问:“姑娘醒了,可有感觉哪里不适?” “多谢伯母挂念,胧月一切安好。” 春蝉则对问话的女人说:“我家老爷在京城开玉器行,那里最出名的玉器店是结缘,意为人与玉结缘,玉与人有缘,你那只玉镯顶多值一千两。” 啧啧啧,拿那种低劣的玉镯来显摆,故意给钱姨娘难堪,钱姨娘是谁,郡主罩着的人。 “你……哪儿来的野丫头,少在我面前装大,你懂什么,你说你家在京城就在京城开玉器行,我这只玉镯花了三万两。” “呵呵,你那玉镯超出一千两?不是蠢就是被人骗了。”说到底都是傻。 “春蝉。”胧月制止,春蝉才没继续给钱姨娘报仇,那位姨娘气得不行,旁边的人一副看戏的模样。 若说那玉镯几千两,她们还信,三万两,她娘家大哥舍得? 她娘家本就不富裕,要不是她给老爷做妾,靠着柳家的关系赚钱,还是那种小商户,几万两买玉镯给她,想什么呢。 那人找春蝉麻烦,钱姨娘就道:“妹妹别动怒,她们是我的客人,你看在我的面上,别跟小姑娘计较。” “哼,钱姐姐,你没看见么,区区一个丫鬟都敢羞辱我。” 胧月闻言,不想生事,看向春蝉,“春蝉,道歉。” 春蝉依言给那人道歉。 同时,胧月郡主从袖袋里取出粉色手绢包着的玉镯,摊在手上掀开手绢,捧着送到钱姨娘面前。 “伯母,我们主仆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