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香的呢喃声,陈靖的逐客声,听在阮明远的耳中,如遭雷击。 阮青蓉对这种声音早就不陌生了,只是没想到的是,今日当着外人面,这秦枭居然也做得出来。 “凝香……” 阮明远颓然无力地退了几步,几乎不敢相信地望着二楼。 隔着那古色古香的雕花窗户,他挚爱之人,此时竟然发出这样的呢喃之声。 尽管他很想将这当成是自己的错觉,可那声声入耳,愈发显得清晰无比,且讽刺无比。 “姑母,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凝香,对不对?” 阮明远失魂落魄地目光求助于阮青蓉,想得到阮青蓉一个否定的答案。 然而,还没等阮青蓉给出回答。那房间里传来的声音更大了。 且一女子叫喊“夫君”二字的时候如泣如诉,个人风格十分浓烈,这是别的女人绝对冒充不了的。 ——绝对就是阮凝香。 阮明远浑身剧颤地听着,一颗心宛若坠入了冰窖,冻得几乎不能跳动。脸上的神情也落寞颓丧到了极点。 也不止是他,连阮青蓉这会儿也都是惊讶无比。 你要说她不了解秦枭,她也承认或许真的不是那么了解。 但你若要说她不了阮凝香,那她是不承认的。 阮凝香几乎是她看着长大的,而且阮凝香自小就与她亲近,她自认是很了解阮凝香的。 然而,就她所了解的阮凝香,在嫁给了秦枭仅仅三四天后,就成了这样。 这已经不能用【匪夷所思】四个字来形容了。 原本内敛含蓄的凝香,居然也有这么放浪的时候? 这真的还是凝香吗? 阮明远疯狂地摇头,眼中竟有汹涌的泪水在夺眶而出。一时之间受不了这种打击的他,狂叫一声,就转身从这后院跑了出去。 “明远……”阮青蓉想喊住他,让他镇定些,却也晚了一步。也急忙让鸳鸯跟去,免得出意外。 随后,她就在后院高声说道:“你们俩够了吧,当着外人的面,真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体统何在?颜面何在?” 房里很快传来陈靖的回应:“阮青蓉你也配跟我讲体统和颜面?那当初你跟鬼奴在日月潭的洞穴里私通的时候,你可曾讲过体统和颜面? 而且,我与凝香是合法夫妻,在自己的房间里做合法之事,又哪里妨碍了体统和颜面? 你与家奴在外面野洞里私通,那才叫有损体统和颜面吧?” “你……”阮青蓉被他怼得驳不出半句话来。 跟鬼奴私通这个事是她身上最大的污点,即便她很努力在压了,可终究还是应了一句古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自陈靖当初参加了月行计划没多久,她这个事情,几乎半个昆仑都知道了。 也因此,受不了奇耻大辱的她,才设计弄死了鬼奴。 鬼奴如今虽然是死了,但无论她现在怎么做,这个曾经留下的污点,反正是很难洗去的了。 陈靖只要揪住她这个痛点不放,她也就的确没办法从道德层面上去指责他人。 “你就得意吧。” 阮青蓉实在也说不出什么话来,甩袖就回向了自己的西院落。 …… 而紫薇居主卧这边,房内的动静也渐渐停歇了下来。 房间里的大浴缸里,早就放好了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