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罢,也许所谓的什么背景不简单,就是生病的两个老年人之间的攀比吹牛而已,真要是了不得的家庭出来的年轻人,哪个不张狂,绝不会是像现在这个姿态。 也就是个模样不错的首都小公务员而已,住着单位的老破小,还要时不时去艰苦国家外派。 徐龙更加坚定自己的英明决定,让女儿徐蔚蓝选李公子就对了!这才是真的贵公子,等结了亲家,中远在y市的所有项目的室内外装修,都是他的,那可是上亿的工程量。 李公子递了根烟给沈星河,笑着说:“沈先生,中远集团总部的那个谁是不是您朋友?我好像听他提过您来着的。不好,在嘴边的名字想不起来了。” 沈星河一双深潭似的的眼眸落在李公子脸上,眼底是旁人猜测不出的情绪,他虽没有即刻回答,但那种审视人的眼光是极具压迫感的,他忽地笑了,摆了摆手:“我不抽,谢谢。中远集团?” 重复了一遍中远集团,似有疑问,但是没有下文。 李公子有点尴尬,他也是心血来潮突然想试探一下,诈一诈他的话,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多虑了。这小子应该没那层关系,虽然是所谓的公务员,但是在外交部这样的清水衙门,那可就一点儿利用价值都没有,更别提商界的这些人脉了。 叶晚意拿着花回病房的时候,能够明显感觉到气氛发生了变化,沈星河一个人被晾在一边,他独自在窗边站着,单手插袋望着窗外,和围着病床热热闹闹聊天的那群人隔着约莫四米的距离,形成鲜明的对比,犹如一个楚河汉界,界线分明。 这样的氛围她太过熟悉了,从小大大,她和妈妈经历过无数次这样被他们无视的瞬间。 一股无名火顿时蹿了上来,叶晚意觉得做人再怎么势利,基本的素养和体面也是要有的吧,以前在她和母亲面前秀优越感也就罢了,现在沈星河作为一个客人,他们居然仍旧这样明目张胆地孤立,简直是浅薄!不要脸! 握着玻璃花瓶的纤长手指微微用力,叶晚意将花瓶往桌子上用力一放,瓶底和桌面接触发出一声闷哼,似乎在宣泄着不满:“爷爷您身体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准备走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你非得等爷爷‘有’什么事儿才能过来一趟似的。”徐蔚蓝把这个有字咬得格外清楚。 “我们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说爷爷不舒服,我们来也来了,看也看了,总不能放着自己的工作和事情不处理。”言下之意,你还要怎么样。 徐蔚蓝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整天提工作,也不是多体面的职业,挣那点钱,搞得自己跟多厉害的职业女性似的。 “你要真有事,就先走吧。”徐龙面色不悦,提醒道,“回去跟你妈说说,她也该来看看我爸。” 叶晚意一听这话,更觉得留在这没什么劲,她没回话,而是直接拽着沈星河的衣袖,拉他往外走。 还没走多远,她就听见里面讥讽和不满的声音。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呵,跟她妈一个样,一副全天下都欠她的样子。” “架子那么大,还以为本事多大呢。” …… 第19章 婚姻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沈星河其实这两轮接触下来,已经对叶晚意的这几个亲戚有了大致的了解,不过叶晚意反应这么大,他是没想到的,因为他从前看到的她,都是一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高冷姿态,生气和愤怒极少,她如果讨厌你,会用安静的方式远离,一般不发生正面冲突,也不表现出来。 嫌贫爱富的势利眼,并不稀奇,沈星河也无意在那帮人面前自证,因为他压根就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今天过来,一来为了回去给外婆交差,二来也是表明下身份,即他是跟叶晚意一起来的,省得别人再乱点鸳鸯谱,把他和那个什么徐蔚蓝扯在一起。 “以后这种场合还是不要来了。”叶晚意情绪不是高,走出医院大门,空气中没有了消毒水的味道,这才觉得堵在胸口的闷气疏通了些。 “你妈妈那边确定不用我去么?”沈星河再次提到这个问题,“不去似乎不合规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