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你就跟来了。”手提莲花灯的闻瑜也不遮遮掩掩地走过来,并将花灯递给她。 “我们只是去拜访一位友人,你有何不放心。”而且他最近过于黏人点,连点私人空间都不给她。 “我知道,可我就是不放心。”队伍里有两个情敌,他怎能放心。 “原来这就是阿笙的小夫君,看着才十七八岁的样子,你倒是会老牛吃嫩草。”月淳见他嫩得能掐出一把葱油的小脸,啧啧赞叹。 心里则在盘算着,她从哪里拐来的美少男,她有空也得要去拐一个。 别的不说,单凭这张脸看着就足够赏心悦目。 闻瑜听后,脸色骤变将白笙挡在身后:“我只是看着年轻罢了,还有你怎么能用那些字眼形容白白。” “哈好好,是我的错,还希望阿笙不要生气才好。”月淳见他如此护人,顿时生了几分调侃。 白笙见着再耽搁下去,恐怕这天都亮了,遂说道:“好了,你先在附近的茶馆里等我,我晚些过来找你。” 拜祭友人,本不需要多余的人前往,以免扰了他的清净。 “好嘛,那你记得不要把我忘了。”难得地,闻瑜也没有说着跟去,只是叮嘱了几句让她早些回来。 “不会。”白笙见他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狗,剥开一颗糖衣,将糖果塞进他嘴里,“乖乖等我回来。” “嗯。”舌尖一卷将糖果含入,嘴里的那丝甜淡化了心头涩意。 * 离开小镇后,一路来沉默不言的许烬忽然停下脚步,望向她出声:“师叔在看什么。” “我只是望月色如流水,握不住半分。” 怀里抱着一包糖饼酥的月淳跟着挤了进来,眼里促狭玩味:“阿笙,你那个小夫郎家里还有没有其他兄弟姐妹,有的话,介绍给我认识怎么样。” 经她提起,白笙才想到那么久了她从未了解过他半分,他也未曾透露。 就像是咸菜缸上盖着一层白布,只要不掀开,谁都不知道里头藏的是什么。 他们此行去的地方为枯寒城,名虽为城,其实不过是一处低岭山腰。 月色倾洒之下,满岭深山含笑不自来,枝丫斑驳洒银辉,静听风雨落花。 只因他说过他最爱的花为深山含笑,死后也希望埋在此地。 几人站在无字墓碑前,谁都没有说话,倒好的酒洒落墓碑,折一枝深山含笑赠予他。 好像他们在前来祭拜他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说来还真是欷嘘又可笑。 随着月渐中移,白笙遂先离去。 回去的途中见到一株未开牡丹,随意使了点手段催熟,收获了一捧满蕊攒金粉。 等她重返八仙镇,已是临近黎明,天上忽地下起了一场细雨绵绵添春雾。 闻瑜担心她回来后找不到他,在茶馆打烊后可怜兮兮地站在屋檐下,衣摆,尾梢处跟着染上薄雾湿意,一双眼儿湿漉漉得像沾了水的桃红。 烟雨朦胧,岚烟未散的黛青山脉下。 手持水墨油纸伞,怀抱一捧牡丹,缓缓走来的白笙像极了黎明破晓前绽放的一株白莲,清冷,孤傲。 白笙将牡丹花递给他,笑问:“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不过白白,你能和我说一下,那位故人是你的什么人吗。”许久未收到花的闻瑜笑得人比花娇,脸颊蹭着花瓣不自欢喜。 “有些事,等以后我再告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