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未来乾天山,只要有此人在,就不愁有覆亡之危。偏偏他的枪术,居然已蕴狂霆枪意。东临云陆,能奈何得了他的,怕是不足五十。那些天位武宗不能出手,想要刺杀也难。也不知那宗阳父子知晓之后,会不会痛彻心肺。养大了这狼崽子,最后却还是白白便宜了这宗守——” 雄魁眉头略皱着,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最后是化作一声轻叹。 “我还担心他们做什么?现下要是挡不住,你我只怕也要身处险境!” 风煜也是咬着牙,面色阴沉无比。忖道这宗原今日这阵前,如此拼命,简直就是不知所谓!怕是多半已不再听那宗阳父子之命。 不过此事也与他无关,猛地深吸了口气道:“这宗原冲阵无双,至今为止,你我两军竟无其一合之敌,即便三位玄武宗师联手,也无法拦住。只怕这剩下两阵,也同样挡不住。是不是从右翼再调些人过来?我云瑕山至今,已损失三位玄武宗师。虎豹骑,黑云骑,黑云龙枪士。足足两万余精锐,全都葬送在此。你们烈焰山城,总不能一点力都不出!” 那雄魁闻言,却立时目光危险的一眯:“风兄,你这话是否太过了?开战至今,我们烈焰山,同样死伤狼藉。逐风甲骑,是全军尽墨。亦有两位玄武宗师,一死一伤。损失也不差你们多少。” 一当思及那葬身在风炎爆箭轰击之下,死伤惨重的骑军,雄魁就不由胸闷之至,几欲吐血。那些箭支的角度刁钻,可以说是将他麾下最精锐的部分重甲骑士一网打尽!死伤近一万六千之重,而伤者之中,至少一半再无法恢复。 直过了数息,雄魁才勉力平复下心境。 此刻他对这风煜虽多少有些不满,却终究还是有些许顾忌,又斟酌着语气道:“风兄其实勿需忧心!我这麾下两千狂熊甲士的战力,你也知道,最不惧的就是甲骑冲阵!连破六阵,这些玄山甲骑即便还有余力,也如强弩之末,难以穿缟。我量他们要铩羽而归!即便那宗原破阵无双,能够破去我的狂熊甲士,也必定要死伤惨重!而且此刻,怕也是来不及了。” 此刻在那百丈之外,三千玄甲骑士,已经是跨过十四丈之距,再次加速到了极致,撞入到最后一列黑甲方阵之中。 蹄声轰然如雷,将那兵刃交击之声,几乎全数淹没。那些披着铁甲,蜂拥而至的风翼龙兽,就宛如一波波澎湃的浪潮,仅仅只是冲力,就把数百严阵以待的甲士,生生撞飞!竟是如破朽竹,突入了进去,仅仅瞬息,就已令此阵现出崩溃之势。 雄魁面色,不由更白数分,心中已是隐隐有些后悔,早知如此,自己这些狂熊甲士,就不该调来此处。 而那风煜目中,先是一丝怒火微闪。接着却又是悄无声息的,后退了数步。他那旁边的几个侍从,也是立时会意。匆匆离开,将几十匹战驹,牵至这高台之下。 恰在此时,二人忽的只觉一阵滔天杀意,向此处袭来。 当注目望去时,只见那杀意来处,正是高台之下。百丈之外,那红甲骑士,一马当现,冲在三千铁骑之前,气焰滔天。胯下的龙角翼马,就如入无人之境般,在这数千精锐步足之中冲刺,一双寒眸,冷冷视来,令风煜雄魁蓦地只觉是通体寒透。 而前者更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几日之前的言语。自己似乎曾在此人面前说过,下次战场相见,他必定要取这宗原头颅,做成溺器。 可此刻情形,却是他风煜连与此人正面一战,都是不敢。 这宗原沉寂三载之后,今日爆发,却是战阵无敌,无双将才! 那光芒璀璨到令他只觉是刺目之至! ※※※※ “第六阵,破!” “今日马踏千军!杀!杀!杀!” 一连数声呼吼,几乎是如同一声。雄壮豪迈,激情奔涌,亦是众志成城! 若说之前,随着宗原吼出这句‘马踏千军’,只是为壮自己胆气,那么此刻,这三千玄山甲骑,却是真正有了踏破千军的豪情!几乎所有人的身体里,都是战意澎湃,意念入钢,也热血激扬!毫不觉疲惫。 第六阵破去,眼前就只剩下两千狂熊甲士。俱是身高近丈,身形魁梧无比。身上也不知披着几层厚的铁甲,覆盖全身。双手执着面积几乎与门板相当的双刃巨斧,腰间更有五把小斧插着,用于投掷。 即便是眼前这些,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