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啦。”朱由柠冷哼一声,“……反正我以后娶妻子,一定要娶个模样好看的。” 他停顿了一下,瞅见了母妃神色不善的盯着自己看,赶紧又补一句:“二舅母肯定会对二舅舅好的。” 阮陵童低头去喝宫女递过来的一蛊桂圆莲子红枣粥,都懒得搭理小儿子。她又想起今儿中午皇帝过来长春宫时说的话,告诫道:“你父皇的意思是,等过完年,你就不必去国子监读书了。若真的想求学问,还回来上书房即可。你父皇还说了,会专门在翰林院给你找一位学识渊博的师傅。” “我不要。”朱由柠连想都没有想,立刻就给拒绝了,“我在国子监读书好好的,为啥要回来上书房?” “由不得你做主。”阮陵童的语气陡然严厉了许多,“你父皇如今的病势不轻,他想要时时见到你也是有的……你就老实些,让我也省省心。” 朱由柠没有说话,他心里是很想继续留在国子监的,但是却没法反驳母妃。 阮陵童到底是疼爱自己的小儿子,此刻看到他一声不吭的又不忍心了,她无奈的叹息,“柠儿,你是皇子,不比那些外边的寻常世家子弟,有些事情总也不能自己做主的。” 她知道小儿子从来都讨厌束缚,总想要自由自在的,但是没有办法。他一生下来,命运就几乎定下了。 朱由柠“嗯”了一声,低下头去,却也答应了,“母妃,我知道了。” “好孩子。”阮陵童伸手摸摸小儿子的头发,又问起家中老母亲的身体。 朱由柠认真回了,最后却和阮陵童说道:“母妃,我总觉得三哥这一趟过去外祖母家,有些怪怪的,脸色一直阴沉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又说不上来。” “你三哥……” 阮陵童想起自己的大儿子,却最终也是摇摇头,“他的脾气一向都是闷闷的,有什么事情都是藏在心里的。以前在宫里住着的时候还好一些,能时常见到他,纵有不妥,我还能劝说一两句。现在他都建府住在了宫外,我更是鞭长莫及了,再者他又不会主动告诉我什么。” 她摆摆手,“也罢了。” 朝阳公主和阮老夫人最亲近,缠着朱由柠问她老人家的近况。 月色很好。 银白色的芒倾泻而下,留下一地的无暇。 蘅华院里。 苏姝沐浴后准备睡下。 阮清川却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个小葫芦玉瓶过来了。他还把松油灯罩上琉璃灯罩,端着上床。 大红绣海棠花暗纹帷帐放了下来。 苏姝愣愣地:“……夫君,你做什么?” “给你涂些药。” “涂药?”苏姝看着阮清川把松油灯和小葫芦玉瓶放在一旁,又伸手去拉她的被子。 苏姝莫名有些慌了。 她结结巴巴地:“夫君……要涂什么药呀?我好好的,不必涂药。” 松油灯昏黄的光线照在阮清川线条流畅的侧脸上,如仙人一般俊雅。 苏姝盖的大红麒麟送子锦绣缎面被子很快被拿到了一旁。她穿了一件藕荷色细棉布襕裙,裸露的细白小腿如玉。 “不看一看,怎地知道是好好的?”阮清川的神情正派又认真,他伸手就要去撩底襕。 仿佛这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非做不可。 还要看一看? 苏姝羞涩的不知道要怎样才好,慌神的功夫,已经被阮清川得了手。 苏姝窘迫极了,欲要挣扎,腿儿却被按到紧紧的。 好像有冰凉的药抹过去。 苏姝忍不住的嘤咛出声。 阮清川摸药的手指停顿了一下……随后迅速了许多。 后来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阮清川搂了苏姝在怀,俯身去亲吻她,动作很轻缓。一点一点在试探。 苏姝起先是顺从,后来竟也渐渐给了回应。 松油灯燃的有劲。 小葫芦玉瓶去了盖子,随意丢在了被面上。好闻的淡淡药香弥漫开来,似乎还带了某种花香。 好像是茉莉花香,很浅很浅的,却让人欲罢不能。 莲儿和秋梅在右侧室守夜。俩人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内室里二爷唤人抬热水过去净房。 莲儿机灵些,双眼还没有睁开,便扬声应了“是”。 次日一早。 苏姝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她躺在床上发了好一阵呆,意识回笼后又想起昨夜俩人的温存……不免又红了脸。 苏姝唤了一声秀儿。 秀儿立刻挑起大红绣海棠花暗纹帷帐,用鎏金的勾子挂好,笑眯眯地:“可把夫人给盼醒了。您要是再不醒,奴婢就要过来唤您了。” 若早饭吃的太晚,胃里会难受的。 苏姝嫁来了阮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