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就是看人的眼光不怎么好。”贺兰妙容突兀的说了一句,崔樱没听懂,但她已经不再提起樊懿月,崔樱心中虽然好奇,却还是识趣的没有追问。 后来贺兰霆回来了,已经歇息一阵的众人都纷纷起身迎他。 崔樱在他身后没看见顾行之等人,顿时舒了口气。 “殿下,臣等烤了几只山鸡,可要尝尝。”隅中大家早已经饿了,在贺兰霆没有说要出发之前,有的将之前打来的猎物让侍卫清理干净,放到火架上炙烤,不知不觉已经传出香味了。 贺兰霆命令道:“休整一会再出发。” 他看了眼王石巍说的山鸡,已经冒出了油香,在火架上滋滋作响,“拿一只,分盘装好给孤。” 崔樱愕然的看着眼前贺兰霆递过来的肉,怀里的兔子猛地跳起来就要扑向他,被贺兰霆抬高盘子避开,灰兔跳到地上,很快被一旁的侍卫重新逮住。 贺兰霆让侍卫把它塞到提前准备好的笼子里,再拿过来给崔樱。 “殿下,这样不妥。”崔樱有些做贼心虚的朝周围看了看,她很吃惊贺兰霆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过来给她送吃的,他难道就不怕旁人看出来什么? 贺兰霆将她那副胆小防备的模样看在眼里,冷声道:“你扭扭捏捏才是不妥,拿去分给妙容一起吃。” 崔樱不得不接受这份好意,她正要走,贺兰霆又叫住她,“孤走后,顾行之有没有找你麻烦。” 崔樱脸上露出委屈之色,她低头道:“他要我跟他走。” 贺兰霆眼神深深地凝着她,“那你为何不去。” “我去了又有什么好处,”崔樱蓦然抬头,她看到了贺兰霆的眼睛,明白他是故意调侃她的,她老实道:“我去了他那只有吃苦的份,跟着公主和殿下,我才不会受罪。” “我说得对吗,曦神。” 贺兰霆曾说过,允许崔樱在榻上念他的字,其余时候都是以“殿下”之称,她冷不丁在青天白日里这么叫他,就算是贺兰霆,也毫无防备的微微一愣,随即眼眸幽沉的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对崔樱时而胆小而是胆大,反复无常的挑逗感到戏谑玩味。 崔樱心都快跳出来,她从他眼里又看到昨天夜里厮混时的眼神,有一种彼此心知肚明的撩拨谷欠色正勾着她,他嗤了一声,这是崔樱第一次听他跅弢不羁的应声,“明日,最晚明日,孤要听到你在榻上这么叫。” “更骚,更浪,颤抖着连声说‘不要’。” 崔樱走回贺兰妙容身边时,双腿都是软绵绵的,她坐下来后好半晌没说话,也没动。贺兰妙容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崔樱心不在焉的咬着嘴,手里的帕子已经绞成一团了,她不是没有听见贺兰妙容和她说的话,她只是一时半会还不能从贺兰霆轻佻的话中彻底走出来。 她的心潮澎湃,仿佛明日已经到来。 她掩住眼中的羞涩,抱住双腿,把脸埋进膝盖中,含糊不清地道:“没,没什么,就是有点……热了。” 隅中一过,贺兰妙容一行与贺兰霆碰见以后,就决定跟他们一起了,没有再分开。 到了傍晚太阳下沉之际,他们回到营地,崔樱见到了她兄长崔珣,他也刚刚回来,沉璧帮他卸下他射中的猎物,只多不少,甚至还有一头麂子,不过比起贺兰霆猎到的大型野鹿,这头麂子就像一头猎犬大的幼兽。 没有亲眷在身边,崔珣气势竟有些许冷酷,他转头看见崔樱,登时露出笑容,“阿樱,过来。” 崔樱同贺兰妙容道别,依言走到他面前,“阿兄,这些都是你射中的吗。”她语气中透着毫不遮掩的欣羡钦佩。 沉璧:“这些猎物都是大郎射中,有的刚死不久,正在流血,女郎小心脚下,以免弄脏了鞋履。” 他与落缤长得很像,只是比他妹妹要更善言辞一些,崔樱和他打招呼,“沉璧,有劳你照顾阿兄,辛苦了。” 都说忠仆似主,沉璧脸上的笑就像在学崔珣一样,只是他不敢对着崔樱态度轻慢玩世不恭,便收敛了不少,“大郎好不容易回来,奴只想尽心尽力伺候他,并不觉得有多辛苦。” 崔樱一想也是,阿兄出门越久,他以前的仆人就会觉得再伺候他的机会渺茫,比起被打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干活,跟着郎君,底下人才有奔头。 崔珣:“好了,叙旧的话回去再说,阿樱,你怎样,她们对你好不好,你玩的高不高兴。” 崔樱:“阿兄不必担心我,妙容公主与其他人不同,她身边的玩伴品性与她一样极易相处。就算不是,也会看在她的面子上表现的不出差错。” 过了会,一个侍卫提着笼子过来,崔樱这才想起她将兔子落下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