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次不是言简意赅,干脆利落,偏偏到秦禾身上,他开始事无巨细的干涉,然后理直气壮的反驳:“我也发现你这个人有时候真挺不识好歹的。” “得。”秦禾不跟他争这个嘴,换条裤子,将短棍往后腰一插,又揣几把手术刀片,一柄斧头,走出来。 唐起盯着她手里那把斧头,直接愣了:“你居然还带了这个?” “防身嘛,万一遇上财狼虎豹,我一斧子就能放倒。” “你是怎么过安检的?” “过什么安检,昨儿个在县城买的。”秦禾说,“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他们说的这地方,就是贞观老祖的埋祟之地。” “如果是话,那就赶巧了。” 两人往林子里走,地上爬着厚厚的青苔,踩上去像地毯一样松软。 迷雾中又听见刚才那几个大学生在说话:“不应该啊,怎么没有了?” 相距还有段距离,声音并不大:“确定是这个方向吗,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我记得帐篷明明就扎在这里的,怎么找不到了?” “总不能是被人偷了吧?” “谁来偷,除了刚刚碰见的那两个,附近也没看见其他人。” 落水的小姑娘声音发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太冷的缘故:“或者会不会,是被那东西给拖走了?” 另一个女音结结巴巴:“不……不……会吧……你别……别吓我……” 气氛陷入恐慌,男生显然胆大理智些:“再到附近找一找,也可能记错了位置。” 交谈的声音渐渐远了,秦禾跟唐起脚下没停,时不时还能听见他们说:“往这边。” “你过来呀。” “雾好大呀,感觉雾越来越大了。” 浓雾迷了眼,明明并肩而行,唐起却感觉快要看不清秦禾的脸,前面的小伙子说:“咱们牵着手,跟紧了,千万别走散。” 唐起心念一动,然后一只手同时伸过来,把他牵住了。但这只手很小,软乎乎的,将将能牵住他一根手指头,唐起顿时头皮发麻,整个人僵在当场。 前方的声音越来越遥远:“牵着我的手啊,往这边走,就在附近了。” 唐起耳朵嗡嗡地,听见婴儿咿咿呀呀地学语:“亲……首……走……”随即咯咯咯地笑起来。 笑音清脆,回荡在四周。 唐起僵硬地低下头,浓稠的迷雾像一层若隐若现的纱帐,笼住一个娇小的婴孩。 唐起瞳孔骤缩,只见那婴孩整张脸以及身上的全部皮肤,像是长了成千上万颗水痘,重重叠叠地拥挤满全身,麻麻赖赖的,无一处平整光洁的地方。 唐起猛地甩开,吓得连连倒退,婴孩立即凶相毕露,尖啸一声,皮球般突然炸起,张大嘴,露出一口密密麻麻的尖牙,朝唐起猛扑过来。 唐起的背后抵住一根树干,来不及闪躲,一记重拳朝那只魔婴怪砸出去。 电光火石间,砸了个空。 秦禾一歪头,险险避开唐起这一记重拳,顺势拧住他的手腕:“唐起!” 他只觉腕上一疼,被对方五指攥紧,蓦地看清对方欺近的脸:“秦禾?” “小唐总,”秦禾压制着他,轻声道,“走神了吧。” “我刚才……”唐起一想到刚才,就忍不住起了层鸡皮疙瘩,“看见有个婴孩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