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苍凉的笑。 桃花眸痴迷的看着少女的睡颜,直到洛枝彻底睡去,才敢现身。 这四年来,每年她的生辰,他都会跟着绿姜一起来。 明明不想来听她说伤人的话,可是却控制不住内心。 他想……他真是魔怔了,他明明那么厌恶女人,如今却这么渴望着跟这个女人接近。 绿姜将匕首丢了回去,懒洋洋的丢下两个字:“不收。” 林殇又痛又恨的看着睡得没心没肺的少女,很想用匕首隔断她的脖子,桃花眸闪过痛色,转身离开。 绿姜讶异的看了他一眼,以往这臭小子哪次不是看小葡萄看成望夫石才离开的,这次居然就这么走了? 然而片刻后,看着拿着被褥走过来,细心替洛枝盖上的林殇,绿姜眼皮狠狠一跳,哀叹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拿被子不能拿两条?老娘白疼你了!” 匕首又被丢了回去:“想办法替我送出去,我就下令,让盘龙随意出入荒城城主府。” 绿姜愣了一会儿,转瞬暴躁的跳了起来:“好你个臭小子,拿我的姘头威胁我!” 林殇冷冷翻了个白眼,低声道:“别吵到她。” 绿姜嘴角一抽,低声回了句:“重色轻友,你此生就认定她了?小心孤独终老!” “她未嫁,我未娶,你别乌鸦嘴,怎么知道我们不可能?” “看不见桃花树上写的字?小葡萄心里有人了,待在这雾茫山,也只是为了等人,轮不到你!” 林殇沉默,缓缓蹲下身,桃花眸瞄着少女的五官,喃喃自语:“那就孤独终老吧。” “……” 与此同时,北寮国寒雪峰,男子刻刀的最后一笔完成,吹了吹边缘木屑,桃花簪上的驻颜液被寒风迅速吹干凝固。 “公子,狐七公子醒了。”童九疾步走了过来,看见上官抚琴手中的桃花簪,表情复杂。 “也是时候了。”广袖长袍在风中鼓动,上官抚琴抬脚朝着雪地深处走去。 到了冰寒洞跟前,上官抚琴脚步顿了顿,对童九道:“将这四年我刻好的桃花簪一并拿来。” 童九喉咙哽了哽,应了声离去。 狐七果然已经醒了,正打量着面前如同水晶般剔透的山洞,脑子里的回忆鼓胀的让他的头微微作痛,回忆了许久,才想起昏迷前的一幕。 他以心头血做烛,三十年寿命为引,进入枝枝体内替她驱除龙母的魂魄,可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脚步声响起,狐七抬头去望,看见上官抚琴,他心头安定了些:“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儿是哪儿?” “这里是师父修炼之地,你灵魂受损,师父用了养魂草,替你补了四年魂体,你方得苏醒。”上官抚琴淡淡道。 “那枝枝呢?师兄,你可知道枝枝怎么样了?我替那小丫头驱除了体内的龙母之魂后,就昏过去了,林魇之会不会伤到她?” 上官抚琴长睫微垂,嗓音清淡缥缈:“林魇之死了,现在天下太平,阿洛很平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