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幼杉终于知道,为何祁邪从来不参加这所谓的国宴,更对这些‘上流人士’嗤之以鼻。 被搭上肩膀的草包权贵语气不爽,“谁啊别碰我!” 他偏头看向身后,在对上一双幽深黛紫的眼瞳时,肩膀肌肉都绷紧了,脸上的傲然与故作绅士裂开缝隙,有些难看。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阴森、尖锐,像直面凶气毕露的野兽,他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撕成碎片。 亮得惊人的紫罗兰色眼睛,整个帝国联盟只一人独有,是他的标志性特征。 “祁……祁先生。”青年结巴道:“没有,怎么会说你呢。” 但紧接着,青年又想到周围都是相熟的权贵,自己老爹又是超级财阀的掌权人,相比之下祁邪不过是个没身份没背景的特战队员,再怎么实力强悍也终究是联盟养的一条狗; 自己的态度是不是有点狗腿了。 私下里他们这些权贵聚餐闲聊时,根本瞧不上那些个特战队的人。 '说到底这些家伙就是高级点的保安、看门狗,有啥值得尊敬的。’ '就他们吃的那些舒缓药还是我们家产出的,拿的工资也是咱们交的税,要我说啊真没必要渲染成什么英雄。’ '就是,他们就是干这个的!’ 这样的口嗨,每一个和青年相熟的纨绔都多多少少说过,他自己当然也说过,内心深处就是这么想的。 有什么好怕的。 青年瞧见不远处人堆里,有个经常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正揽着女伴儿笑嘻嘻地朝他的方向看来,如果这个时候自己怂了,指不定就要成圈子里的笑话了! 他扯了扯自己西装领子,想把腰板挺直。 下一秒他本就奇怪的笑容更僵硬了。 肩膀上搭着的修长手指看着分明随意,却像一座小山似得直压得他肩膀沉沉,别说挺直胸膛,马上他都要被压塌了。 祁邪笑眯眯的,“你们以前认识?” “认识,我和公主十六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之前还差点定了联姻。”青年挣了好几下,终于解放了自己的肩膀。 那钳子似得指头一松,麻木的肩头顿时泛开痛意,让他不动声色退了几步。 远离了祁邪后,这财阀之子有些犹豫。 当年‘元幼杉’国家覆灭的真实情况,并不像他说的那样,他完全不知情,其实他是知道的,只是一个观赏花瓶还不值得他们家出手和其他势力交恶。 他完全抛弃了曾经甜言蜜语时许下的诺言。 ‘元幼杉’被拍卖的时候,他也曾举过牌子竞价,但因为价格太高他也就放弃了。 后来联盟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他也听了不少,他的狐朋狗友还经常拿这件事打趣他,‘哟那什么公主之前不就是你看上的么’。 他本以为一个花瓶公主丢了就丢了,但再一次见到元幼杉,看到她穿着和曾经相比过于简约的裙子,举手投足间却让人挪不开目光时,他忽然非常后悔,同时心中蠢蠢欲动。 '元幼杉’过去那么喜欢痴迷于自己,又那么单纯,哄一哄她一定能理解自己的难处的。 更何况她一个没吃过苦的病秧子公主,一定厌恶极了那疯子祁邪; 如果能从祁邪的手里抢人,想想这草包少爷就格外激动。 怀着这样的‘豪情壮志’,他带着油腻做作的笑容,朝元幼杉伸出了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