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晓。 从昨天到今天,卢光彦沉默了整整一日,甚至连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 以天歌对他的了解,总觉得这不大像他一贯的做事风格。 - 整个上午在这般思虑和考量中结束,陪着林神医吃了饭之后,天歌如常去了醉仙楼。 与以往跟姬修齐几人同来不一样,今儿个就她一人,所以便径直去寻了寒山。 眼下摆在面前最主要的两件事,一是关于卢光彦的谣言,一是郭芳的贪墨案,所以寒山自是少不了逐一禀告情况。 郭芳的案子证据确凿,一切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听了个大概之后,天歌便交由寒山全权打理,至于卢光彦…… “还没有动静么?” “没有。” 寒山摇了摇头,而后进一步解释: “自从前天晚上卢家暗中调查的人手撤离之后,便没有别的举动。然后隔天,卢光彦进宫半日,只是回府之后崴了脚,听说大夫从卢家出来的时候脸都是黑的,想来又受了不少气。还有就是卢家给书院那边告了假,表示这次的终期考核卢光彦不准备参加了。” 天歌皱了眉头,除却进宫之外,敢情卢光彦这次面对谣言是真的什么都没做? 有些不大正常啊。 “卢府那边盯着些,若有别的举动及时来报,还有宫中那场约谈……” 说到这里,天歌顿了顿: “我知道揽金阁不染皇家事,但如果能在不影响揽金阁的情况下查到些什么,还是尽可能的查上一查吧。这其中的度你自己把握就行。” 虽然接管了揽金阁,但对于揽金当初定下的这一条规矩,天歌也还是愿意尊重。 寒山应下此事之后,见天歌再没别的吩咐,遂走到旁边的书架边转动暗格,从中捧了几册卷宗过来: “前些日子公子吩咐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 天歌眉头一跳,很快明白寒山说的是什么。 半个多月前,她列了一份当初在地府见到的赞助商名单,让成伯着人去查这些人可有什么不合常态的举动或言辞。 因为这些人分布在南北各地,再加上卷宗运送麻烦,所以她便一直耐心等着出结果。 如今答案就在眼前…… 天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打开放在最上面的信封。 - 揽金阁的规矩,最终分析的出情报信息会言简意赅的总结在封口的信笺里。 可是这份不足两页的最终定论却让天歌瞧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 瞅着天歌越来越凝重的神色,寒山不由关切开口: “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天歌没有说话,似是带着几分不甘,她将纸笺放置一旁,翻看起下面的几册卷宗来。 相比于方才那两张纸,这次天歌翻阅的速度快了很多。 那是分析组根据清单上那些人原有卷宗记录精简之后所得。 天歌给成伯的那份名单人数不少,且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记录虽不若姬老爷子那么多,但每人五六册是决计跑不了的,最终整合下来,少说也有几百册。 而眼前这几册卷宗则是根据天歌所需,筛选出的最主要的信息。 然而看完这些卷宗之后,天歌紧蹙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来。 “公子?” 寒山有些担心。 天歌径直合上卷宗: “阁中可有木匠活做的好的人?要嘴巴牢靠的。” 寒山一愣,虽不知天歌为何有此一问,却还是点了点头: “有,姚木匠,是个哑巴,也不读书识字,但却对木头情有独钟,识木做活的手艺算是大周独一份儿。当年一直受人欺负,最后被老阁主因缘际会救了下来,便入了揽金阁。说起来算是上都分舵的老人,绝对可靠。” 天歌当即拍板: “就是他了。” - 姚木匠是一个人进来的。 一个衣着寻常看上去极其木讷的小老头,但瞅着那手上茧子的位置,和头发里夹杂的几片没有来得及清理干净的木屑,便知是一位老木匠了。 寒山是个聪明人,一听天歌方才说要找嘴巴牢靠的,便明白要做的事情多半是秘密,所以自觉地将自己也放在了不能知道这件事的人里头,并没有跟着一并进来。 ——尽管天歌并没有要避着他的意思。 许是进屋之前寒山已经跟他说过天歌的身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