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阁吗? 天歌望他一眼,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怎么回事?今日怎么带了这么多人?” “昨晚可有人来你府上?”姬修齐问。 “你一大早出现在我家门口,是怕昨晚那人杀了我?”想起方才在外面听阿立的那声“还没死”,天歌顿时明白姬修齐的意思,也明白了他脖子上的伤口由来,和外面那些突然多出来的人,“是昨晚那人伤的你?” “看来那人果真寻到了你这。”姬修齐叹了口气,将昨晚的事情一一道来,却掩去了阿立说双面画在林府这一条。 “都怪我送了那东西给你。”否则不会有这样的麻烦了。 姬修齐是真的懊恼。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况且左不过破财消灾,给了东西却保住一条命,也算值当了。”天歌道。 而且若仔细说起来,其实她还得感谢姬修齐这番馈赠,若非如此,她不会这么快见到褚流。 想到昨晚那个戴着斗笠的黑衣人,天歌心中便百味陈杂。 时隔多年,再见到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褚流,那种欣喜,简直要从她的胸腔喷涌而出。 可是紧跟着,便有一头冷水兜头浇下。 褚流并不认识她。 而且,好似受到了惊吓。 上一世,是褚流主动寻到的她,最后左肩的疤痕,让他相信了自己的身份。 而这一世,是她先认出的褚流,但她的左肩,如今已经光洁一片,吹弹可破的肌肤,再也无法佐证她的身份。 除了那张脸。 可是一想到昨晚褚流那不可置信而后满是怀疑的眼神,天歌就有些头疼。 搞不好,就成误会了。 “你有心事吗?”姬修齐看着天歌,难得见她这般神色。 “被人扰了清梦,难免晨起无精神。”说着,天歌打了个哈欠。 姬修齐没有再说话,脖子上的伤口,实在折磨人。 辘辘的车轮声在许久之后终于停下,阿立掀开帘子,没什么好声气道:“翟府到了,林公子下车吧。” 亏得自己和少爷还一直担惊受怕一夜,一大早就候在林府外面等着,生怕这位林公子出了什么事。谁知道这位倒好,不仅安然无恙,瞧着自家少爷有伤还一点也不见外的顺口就让他将车驶到翟府来。 天歌袖着双手从车上下来,却没有转身离去,而是朝着阿立努了努下巴,“去扶你家少爷下车。” 阿立顿时不满,“我家少爷一夜未睡,昨儿个为了不说画在您那儿,差点将性命都丢了,您不知让我家少爷早些回去歇着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他下车!” 天歌眉头动了动,“什么意思?” 阿立心中有气,当即方才姬修齐在车里隐去没数的细节一一抖出,惹得姬修齐一边不好意思的挠头,一边让他闭嘴别说话。 “那就更应该让你家少爷下车了。”天歌挑了挑眉,看在阿立眼里就像挑衅一般。 漂亮的书童当即目光恨恨,倒是姬修齐自己探出身子,一边呵斥阿立不得无礼,一边准备下车。 好在虽然是脖子上的伤,却于行动无碍。 “与其回家将养着,不若让我师父看看再开个方子。”天歌说完,往翟府门口走去,留下身后的阿立哑口无言。 原来林公子来翟府,竟是这个原因么……阿立不好意思的学着自家少爷挠了挠头。 …… …… 院子里,林回春正坐在树下翻看医术,旁边几个仆从屋里屋外的忙乎着。 “对对,往西边放一点,虽然要让他晒晒太阳,却也不能晒过头了。” 天歌跟姬修齐等人一进院子,便瞧见手握医术躺在藤椅上林回春正在指点江山,而那个被安排放置的,则是一个被捆在门板上,整张脸塞在洞里的王屠户。 这几日,他就像是一块萝卜干一样,被从里面挪到外面,再从外面挪到里面,东边西边来回移动,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这几日一样,能让他一看晃动的地面就发晕。 不过这种动弹不得捆在木板上的感觉,比起先前那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