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 徐三爷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了。 倒是旁边的翟高卓冲徐直笑了笑,拿起茶杯,对方才的小插曲置若惘闻,“本官也代城中百姓谢过徐记慷慨。” 饮罢,翟高卓道,“古人说商人重利,可本官如今见了徐记,才知道商亦有道,有德,有兼怀百姓之心,堪称商户表率。临安城的商户不少,杭州府的商户更多,但举目望去,能及得上徐记的,实在寥寥无几。” “大人赞言,徐某愧不敢当。”徐直拱手谦让,受宠若惊。 翟高卓自任杭州府尹以来,清正廉明不收财货,所以一众想要跟他搭上话的商户,皆绞尽脑汁。但最终却什么法子也没想出来。 这人就像是一根啃不动的硬骨头,油盐不进。 而且许是因为读书人的酸腐傲气,再加上此人又是从上都调任而来,对商户多多少少有些偏见。 譬如当初翟秋云要参加徐记的香师选拔,据闻这位府尹大人就在家中生了好一通气。谁曾想,最后还是没拦住自家闺女儿。 但仔细论说起来,此人却又不是那种迂腐顽固不化之辈,譬如他虽对女儿做什么花师不满,但却从没有给徐记施压。 其实在徐直心中,本以为这位翟高卓多少会对徐记有些不满。但他却没有想到,今日一见,翟大人不计没有因翟秋云的事情怪罪,甚至还赞扬徐记堪称为商户表率! 树下的桌边只坐着四个人,但徐直却知道,今日之后,翟高卓关于徐记的赞誉,将会传遍整个临安城乃至杭州府。 这是府尹大人给的体面。 “徐某谢过大人。”徐直这一声谢,发自肺腑。 但他也知道,这件事最大的功臣,只怕还数另一边那位年纪轻轻的花师。 …… …… 朱大老爷站在街角,远远的望着徐记百花阁门口的那张桌子,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翟大人连我爹的生辰宴都不肯赏脸,怎么会跟徐直那老东西还有徐三爷那窝囊废同桌而坐!” 这事要让自家老爷子知道了还得了?! 朱大老爷目光恨恨,一脚踹在身边伙计的屁股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伙计连爬带跑的去了,留下朱大老爷一个人在墙角目眦欲裂。 翟高卓此人一向自命清高,向来不肯跟商户为伍,便是朱家这些年来老爷子做寿年年请他,都不见他赏脸一次。 在临安府的商户中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若府尹大人哪天跟商户同席而坐,那定然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难不成今儿个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 朱大老爷抬头往天上瞅了瞅,被阳光刺得眼睛睁都睁不开,不由啐了一口道,“见鬼了真是!” 在他兀自骂咧间,那先前被踹去的伙计喘着气儿赶了回来,“大老爷。”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朱大老爷迫不及待。 究竟是什么事让府尹大人都变了性子。 “前面徐记在免费施香,每人都可领一包,说是翟大人从上都请来的神医给的方子,由徐记出钱出材料做的香粉。是专用来夏日消暑祛湿的药香,所以大家伙都抢着排队,要领一份回去。” “这不就是施药?徐记一个开脂粉铺子的,难不成还想跟那些药铺子抢饭吃不成?”朱大老爷完全摸不着徐记到底想做什么,而且……“你可问清了,当真是免费施香?!一文钱都不要?” “问清了,真是一文不要,而且小的方才亲眼所见,那些人都是空着手去领的。”伙计很肯定。 “邪了门儿了,我倒要瞧瞧徐直这老匹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朱大老爷不信邪,“去,从那些人手中讨一样徐记施的药来,爷要瞅瞅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伙计闻言一脸为难,“爷,方才小的跟领了香的人去讨,结果那些人说什么神医的药好,徐记的香金贵,一点也不肯给。最后小的说买一点,那些人也不愿……最后倒是有人肯,但说得给二两银子才行……” “怎么不去抢!什么破玩意儿竟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