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己,将少女抱在怀中。 他们一同躺倒在了榻上。 他抚过她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指痕。 他竟然是那般病态地、痴迷地、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然后死死地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纠缠。 她搂着他的脖颈,软软低唤。 “白大人,轻点。” 他伸出双臂,将少女紧紧搂在怀里,他们乌黑的长发交叠着,汗水滴落锦衾,打湿了一大片。他听见自己诱哄地唤着。 蓁蓁,再张开一点。 那简直不像他。 简直是个疯子。 …… 他醒来时,榻上已然湿透。 他身上的衣衫,也都被汗水浸透。 他坐在那里,平息着喘息。 眼眶边缘泛着潮红。 误了给皇后请平安脉的时辰,金昀匆匆赶到碧梧宫请罪。身上那股未散的酒意,和着清雅的药香,时不时地涌入鼻尖。 他已经在那跪了半个时辰,可皇后还没有丝毫让他起身的意思。 皇后手里捧着一卷医书,她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襦裙,外罩描金撒花遍地大袖,衬得肌肤如玉,人面桃花。 她的额间贴了一朵杏花的花钿,精致可人,就连从她身上吹来的风都是如此清香。 心从未跳得如此急乱过。 从未如此失态。 心跳声每快一声,他的头便低一寸,直到最后,低得不能再低。 他怎么能对当今皇后…… 起了那样的妄念。 怎么能够有如此污秽不堪的心思…… 甚至做了那样的梦…… 他只觉万死难辞其咎。 “金大人看上去,似乎极为慌张?” 她的声音轻柔响起,独属于少女的清甜娇俏,“本宫问你话呢,还不抬起头来?” 可白雨渐的脑海中,全是昨夜梦中,她的声声娇.喘。 与这端庄明媚大不相同,她躺在他的怀中,不着丝缕。 莫不是那酒还未醒。 他喉咙如被火烧,额角青筋迭起。 “请娘娘责罚,微臣误了时辰,罪该万死。” 他伏地告罪,只求她早点降了那责难。 杖责也好,革职也罢,领了罚,想必便能清醒一些了。 蓁蓁不知道,他心底里正在忍受怎样的煎熬,只耳边听着男子极力抑制,却还是泄露出来的微重的呼吸声,便觉得很是稀奇。 他不会……被下了药吧? “且平身吧。” 低低的一声“是”,白雨渐顿了好久才起身。 男子长身玉立,若是除开那额角细密的汗水不提,脸上的表情,倒是颇为自然,整个人站在那里高大养眼。 蓁蓁看他一眼,漫不经心道: “大人不必站着了,坐吧。” 他的身旁,早就被宫娥摆上了一张圆凳,见皇后盯着他看,白雨渐无法,只得坐下。 只是他的坐姿,有一些些的别扭。 “本宫昨夜让大人回去想的事情,大人可想明白了?” “不知娘娘指的,是何事?” 一滴汗水沿着额角滑落,他掌心摊开,稳稳接住,以免掉在地上引起注意。 其实一滴汗水掉在地上,声响极微,岂会引起注意,不过是他做贼心虚。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显得有些紧绷严肃。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