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们屯子这是怎么了?过完年就噼里啪啦的死人,听说旁边山头上又拉下来一个。这都几个了?咱们屯子去年一共才走了倆,这正月刚刚说完,就五个了吧——李老蒯、小司机、朱正元,山上那个,现在又死了侯三……” “苟老蔫巴,你们家是不是还欠了侯三的钱?你老婆刚死,现在债主子又死了。老蔫巴你说不清楚了……” “我也得敢杀人啊,过年家里杀只鸡,都是我们家老蒯杀的。再说了,咱们屯子里谁不欠侯三的钱?大脖子,上次打麻将的时候。你不说还欠侯三两万块钱吗?” “老蔫巴你别瞎说啊,我和长贵那是三角债。我欠他的钱,那个谁,宋老三不是还欠我的钱吗?我们做生意的事儿,你不懂就别瞎说……出来了、出来了,侯三被抬出来了……” 李大脖子说话的时候,看着几个敬察抬着担架从旅馆里面走了出来。担架上面蒙着一层白被单子,屯子里已经这样抬出去好几个人了。村民们都有了经验,知道单子下面就是侯三的死尸…… 旅馆里面。县局的刑侦队长正在向车前子他们四个做笔录。这时候正轮到黄燃,刑侦队长有些挠头的说道:“你们在屋子里吃晚饭,一点都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吗?厕所门是开着的,距离你们房间又近,有人在不正常的状态下死在那里,不应该什么都听不到吧?不要以为你们是部里下来的,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位刑侦队长白天也是见过面的,不过他们句长查过了车前子他们的底细之后,言语之中便不怎么重视。间接影响到了下面办事的敬察。现在他们和白天判若两人,在说话的时候已经不怎么客气了。 而且根据屯子里老百姓的口供,知道了车前子当年追着侯三打了半个屯子的事情。开始有将这几个人当作嫌疑人的倾向,晚上喝酒喝多了,侯三又想起来当年和车前子的新仇旧恨。两个人动了手,车前子在其他三个人的帮助下。将侯长贵的脑袋按在马桶里呛死,这个也说得过去。 “旅馆里面有监控录像,你可以去查一下……”黄燃也懒得说话了,指着头顶上的摄像头,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们四个人的嫌疑最大,这样的案件也很鬼祟,不过这并不表示你要把我们当作犯罪嫌疑人……” 黄燃说话的时候,车前子正在给孙德胜打电话。有敬察看到,急忙过去阻拦:“你们现在要回避。不能打电话……” 小道士一瞪眼,敬察被吓了一哆嗦,立即将头扭到了一边。不敢和他有眼神当中的交流。 这时候,电话接通了,孙德胜在电话里说道:“兄弟。哥哥我听说了。又死了倆是吧?三个啊……刚刚在马桶里淹死的,我信,哥哥我遇到的邪事多了,还有被一节五号电池电死的……那边把你们当成嫌疑人了?连监控都不给你们看……这不扯他么淡吗?我孙德胜派下去的人,是他们能怀疑的?行了,哥哥我来办……” 片刻之后,刑侦队长的电话响了。他走到一边接通了电话,一阵咿咿呀呀之后,他有些尴尬的回到了车前子他们身边,陪着笑脸说道:“几位领导,刚才有点误会……我们几位句长正在赶过来的路上,已经让我将这里的指挥权利交给你们几位……咱们县局也没有发生过这么恶劣的刑事案件。我们也是着急……” 黄燃微微一笑,按住了车前子之后,说道:“现在可以看视频了吧?” “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看。”说话的时候,刑侦队长将他们带到了对面侯三家里。小旅馆监控录像都传输到了他家里的电脑上。这段监控视频也是刚刚找到的,发现监控录像传到这里。敬察也是花费了一些时间的。 调到了事发时间之后,画面上出现了侯三从房间里出来,向着厨房走过去的画面。不过他走到了大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好像有什么人叫住了他,只是那个人在监控的范围之外,录像中并没有那个人的影像。 侯三好像有些惧怕那个人,他走到了大门口,连说带比划的和那个人说着什么。说了差不多两分钟,侯长贵的身子突然抖动了一下,随后有些僵硬的回过身来,一步一步向着洗手间的位置走去。又过了一阵子,才见到车前子他们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这下子算是洗脱车前子他们的嫌疑了,刑侦队长尴尴尬尬的干笑了一声,想要解释一下,对方四个人却没有一个人把他当回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