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黑点也正常。” 蒋苗也拿起一张蒋芸和白川的结婚照来看了好久,突然悲从中来,“我和齐志结婚的时候没有拍结婚照,还说等今年正月里一起拍,结果……” “哭一会儿就行了,你哭再多,姐夫也不可能被你给哭活了,倒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跟着遭罪。可别生出一个哭包来……” 被蒋芸这么一吓,蒋苗的哭声很快就停了。 她不想生一个哭包。 蒋芸看着这一屋子怂趴趴的人,心里叹气不止。 这家里总得有个人站出来‘带队’。 “蒋正,把你插队的地址给我一个,我待会儿也把我在浙南省的地址和电话给你们留下,有事就写信,急事打电话。” “还有,蒋正,你想想未来该怎么走,一定不要犯糊涂。我听到一些消息,说是知青们会有回城的机会的,但不一定能拖家带口的走。至于说怎么才能回城,可能是举办个考试,考上的回,考不上的留在乡下种地,也可能是生产队上推荐……这个说不准。” “但你要是想回城,就不要在乡下结婚,搞那一套,不然到时候要么回不了城,要么就得抛妻弃子,闹得乌烟瘴气,一辈子都被人戳脊梁骨,背上个骂名还抬不起头来。” “你要是不想回城,那可以在乡下结婚,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家里粮食多了,别忘了给咱妈寄一些。” “我这消息都是听来的,你们别往外传,传出去影响不好。” 蒋苗没在娘家这边过夜,到了晚上就回去了。 蒋正被赵红梅撵出来守灵,“你守前半夜,妈守后半夜,让你二姐睡觉,她怀孕了,不能熬夜。你白天回屋去补觉。” 蒋芸听着赵红梅这话,心里一直都拧着的那个疙瘩稍微松动了些。 帮着赵红梅把碗洗完,蒋芸让赵红梅先去睡,她出去陪蒋正坐了一会儿。 大概是蒋芸同蒋正说了那一堆话的原因,蒋正没那么怕蒋芸了,他主动开的口,“二姐,二姐夫……对你好吗?” “挺好的。” “那就行。” 尴尬的聊天就此结束,蒋正没再吭声。 蒋芸仔细看着蒋正的那张脸,他长得像赵红梅,只有眉毛与鼻梁上与蒋爱国有几分神似。 她对蒋正是有怨的,怨蒋正从小就被父母偏爱,而她就是对照组。 这会儿仔细想想,与其说她是怨蒋正,不如说她是把对蒋爱国和赵红梅的怨撒在了蒋正身上。 一如心里梗了好多年的那个问题,如果没有蒋正,或者是蒋正也是女孩,那会不会就不会有偏爱? 这种不切实际的问题本来就不该有答案,也不会真有如果。 可蒋爱国生前做的决定却给了蒋芸答案。 蒋爱国是重男轻女,可是在眼前的利益面前,他重利。 心里对蒋正的怨气渐渐散了,蒋芸开口说,“往后遇到事情,想办法自己解决,解决不了也别找咱妈,别给咱妈添负担,明白吗?多给妈写写信,你是她活着最大的念想和寄托。要是遇到什么实在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写信给我或者是打电话给我,都行。” “还有……” 蒋芸不知道该不该说,但还是说了,“学习不要荒废掉,学点本事终归是没错的,文盲没有出路。要是实在风头紧,你就偷摸着学,实在没法儿学,那就多想想自己当初上学时学过的东西,不要因为人到了乡下,就荒了,忘了。” “这事儿别同其他人说,谁都不要提起,答应我。” 蒋正点点头,“姐,我都记得。苏江省那边管得不是很严,还有知青买了小说看的,和我一起住的知青还给《百姓文艺报》供稿呢,他写的都是自己构思的小说,只是稿费就比我们下乡种地大半年分到手的钱都多。写小说都没人管,看书就更没人管了,那边不像是咱原城这边管得严。” “我们知青点上有个大姐特别厉害,从废品收购站淘了一些书自己瞎看着学,愣是靠自学学会了修收音机,修生产队上的水泵,只要生产队上的农机遇到点问题,大家都会找他。” 蒋芸心中了然了许多,原城和东山省这些地方管得严,多半是因为紧挨着京城,浙南省和苏江省离京城有段距离了,管束力度自然就要宽松一些。 浙南省的黑市都快洗白了,老百姓私下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