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她独占圣宠。 三月末,旧案彻查完毕,罪犯们对当年陷害忠良之事供认不讳,苏大将军的冤情得以昭雪。 孟庭辉作为主犯,判处满门抄斩,时文柏罪行较轻,褫夺国公爵位,举家流放儋州。 废淑妃和废太子被赐毒酒,死在监牢中,废太子妃和废良娣王氏被遣送回府,家族降爵贬官,以示惩戒。 废良娣时氏对废太子情深不渝,自裁身亡,倒是免除了随时家一同流放的命运。 此外,孟家、时家及废太子大肆敛财、搜刮民脂民膏的证据曝光,百姓义愤填膺,骂声愈发激烈。 他们的财物被充归国库,用于犒劳北疆的将士们,以及减免各地税收。 行刑当日,士庶争睹,将刑场围得水泄不通。 孟庭辉人头落地的刹那,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欢呼。 同天,时文柏一家被押送出京,百姓们守在他们的必经之路,用烂菜叶和石头投向囚车,时文柏被砸得头破血流,却已喊不出一句痛。 有人提着潲水甚至大粪泼去,熏得他们面如土色,只恨不得当场晕厥。 囚车出了城门,去往遥远的天涯海角。 - 四月初,长安城中飞花拂柳,满目尽是鲜妍。 慈恩寺檀香袅袅,佛音绵延不绝,荣昌王虔诚跪下,半白的长发寸寸落地。 慕潇和乌老三立在殿外,彼此对视,心情皆是复杂难言。 乌老三千里迢迢从灵州奔回来,得知主子要出家,差点没跟他一起遁入空门。 荣昌王却拒绝了他的陪伴,让他留下继续辅佐世子。 两人悄悄跟到慈恩寺,没有进去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西沉,慕潇转身离开,乌老三回过神,忙不迭追上。 慕潇心中百味陈杂,虽然父亲还在京城,他若愿意,每天都能见到,但父亲潜心修佛,一心忘却世俗牵挂,父子间的缘分终归还是断了。 策马回到王府,一进屋,就见时绮正开心地收拾着行李,嘴里还忍不住哼着欢快的歌谣。 他深吸口气,走上前,一字一句道:“皎皎,你可不可以……不要与我和离?” 时绮惊讶地抬眼,他唯恐她拒绝,不给她出声的机会,紧接着道:“你不愿留下,我无法强迫你,但……看在你我朝夕相伴将近一年的份上,我只有这一个请求,你能不能……” “世子何必执着于我?”时绮低声道,“我这一走,不知何日方归,倘若你遇到心仪的……” “不可能,我只喜欢你。”慕潇不管不顾地打断她,“你可以走,也可以一年两年、甚至三年五年后再回来,我会永远等着你,直到你愿意接受我的那天。” 时绮静默片刻,末了,以微不可查的幅度点了点头。 旋即,她落入一个怀抱,他身上沉水香的味道钻进嗅觉,她听见他急促的心跳。 她低声:“如果……永远没有那一天呢?” 慕潇收紧手臂,却在心底默默给出答复。 他愿意等她。 一辈子。 - 翌日,林鸢乘车出城,送别时绮、时绾和玉清公主。 时绾请她帮忙照拂一下自己的养母和养兄,以免孟家余党报复他们,玉清公主告诉她,北夏不复存在,自己也不再是什么劳什子公主,往后就叫玉清了。 时绮犹豫地凑近林鸢耳边,压低声音道:“世子……荣昌王殿下若与哪个小娘子走得近,待我归来,阿姐定要告诉我。那个……我正好与他和离,没有别的意思。” 林鸢但笑不语,目送她们登上马车,驶出视线。 一回头,却见慕潇从暗处现身,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堂嫂,皎皎对你说了什么?” 林鸢如实相告,慕潇一怔,神情间露出一抹喜色。 他信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