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愿意娶她,并保证绝不辜负?” “在下愿意,九娘子的骨肉,我必将视如己出,否则就……” “好好好,老夫信你便是。” “多谢杨尚书!”萧成安喜形于色,与杨九娘四目相对,皆是一笑。 “咳。”杨尚书板着脸道,“婚礼还未举行,切莫逾矩。” “遵命。”萧成安拱手,杨九娘已扑哧笑出声来。 慕濯从头到尾见证他如愿以偿,也不由一笑。 萧成安适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请罪道:“殿下,臣无礼,打断您与杨尚书交谈,愿受惩处。” 慕濯叹道:“我当着你未来岳丈和夫人的面罚你,是有多么没眼色?” 萧成安低下头,又道:“臣一时没忍住,揍了时大郎……” “揍就揍了,难道还要上门致歉,请他原谅?”慕濯不以为意,“他未经允许跑来灵州,在我的地盘撒野,冲撞我的客人,我还没找他算账,他若识趣,就该收拾细软尽快滚回安国公府。” 说罢,朝外面走去:“你们三人想必还有不少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 萧成安送他出门,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杨九娘那里飘。 慕濯将他的小动作收归眼底,脑海中悄然浮现时缨的面容。 他也想她了。 - 傍晚,时维被抬回客栈。 家仆们也受了伤,一瘸一拐,还差点把他摔在地上。 林氏问清来龙去脉,登时哭天喊地,找大夫来为他诊治。 大夫看过,摇了摇头:“这位公子伤及颈骨,以后脖子以下都没有知觉了,请恕我无法医治,这种情况……就算扁鹊华佗在世都回天乏术。” 他提起药箱,一溜烟退出客房,徒留林氏失魂落魄地瘫倒在地,时维在床上哀叫不休。 半晌,林氏勉强爬起来,吩咐家仆道:“现在立刻出城,再晚恐怕就走不得了!” 殴打儿子的是岐王麾下将官,消息必定已经传到岐王耳中,新仇旧恨叠加,岐王估计不会放过他们母子。 然而她话音未落,披坚执锐的士兵已冲上二楼,将客房团团围住。 林氏吓得魂不附体,只能硬着头皮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能擅闯客房?你们可知我是谁?我……” “安国公夫人,我当然知道您是谁。” 士兵们往两边让开,慕濯不紧不慢地行至门前,面无表情道:“我还想问问您,您与令郎在灵州盘亘数月,又是为何事?” 林氏支支吾吾,慕濯却懒得等她编造借口,毫不客气地下令道:“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你凭什么抓我们?灵州还有没有王法?”林氏惊慌失措,“你们放开……” “安国公夫人,我劝您闭上嘴。”慕濯打断她的叫唤,“否则惹烦了我,我就派人割掉您的舌头,让您永远保持安静。” 林氏魂飞魄散,不敢再嚷嚷,只颤抖着问道:“你……你要把我们……都……都杀了吗?” “那岂不是便宜了您二位?”慕濯眼中浮现一抹嘲讽,头也不回地离开。 士兵们一拥而上,将两人五花大绑拖走。 - 翌日清早,大军拔营,前往长安。 萧成安得知安国公夫人母子和孟大郎一同被押送回京,不禁惊讶:“殿下不是说……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吗?” “我又改变主意了。”慕濯云淡风轻道,“我妻子不在身边,还要看旁人浓情蜜意,心里不痛快,就想找安国公夫人和时维的麻烦。” 萧成安:“……” 敢情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殿下以前和王妃出双入对,何曾顾及过他们的感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