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融恍然大悟,他轻咳一声:“梦雪,我们出去聊聊?” 阮梦雪没拒绝,两人一起去了露台。 施翩看看陈寒丘,再看看谭融两人,忽然明白了。 她后知后觉道:“难怪谭融会去我的画展,原来是去找阮部长。” 窦桃小声吐槽:“整个公司都知道他喜欢阮姐,就他以为自己藏得挺好,傻透了。” 施翩:“阮梦雪也知道?” 窦桃:“当然,但她好像完全不把谭融当男的看。” 施翩:“……” 余攀听得一头雾水:“她知道谭融喜欢她,但不把他当男的看,那她喜欢女生?” “……?” 施翩和窦桃齐齐看向余攀,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长的。 陈寒丘面不改色:“篮球需要你,千万不要转行。” 余攀得意道:“那当然。” 施翩和窦桃对视一眼,心说这傻孩子和以前一模一样。 难得在冬夜相聚,他们围坐着炉子,难免想起往事。 窦桃感慨道:“那个冬天,我们四个人是不是也在一起吃烧烤?没想到学神也会和我们一起翘课。” 余攀嚷嚷道:“记得!去看你哥的演唱会。” 窦桃:“那时候有什么演唱会,就一小破广场。” 说起那个冬日,施翩悄悄伸手,在桌下握住了那只温暖宽厚的手掌,指尖穿过他的指缝。 那时,陈寒丘母亲去世没多久,便是开学日。 临近高考,教室里的气氛沉默而压抑,陈寒丘的话比以往更少,除了施翩,他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 又一个沉默的晚自习,窦桃提出去小广场听乐队唱歌。 窦桃有个哥哥玩乐队,这是她哥第一次演出,她盛情邀请他们几人去听他的现场。 于是,施翩带着陈寒丘一起逃跑了。 说到这件事,窦桃从包里拿出一叠票。 她熟练地在桌上摊开:“日子定了,还和以前一样,全是内场票。下周末一起去?” 她期待地看着大家。 这是窦桃每年的必备项目,送票。 施翩没回国的这六年,偶尔会和窦桃余攀一起去看乐队演出,当然只限于国外场,国内场她还没看过。 不过,施翩从来没遇见过陈寒丘。 施翩往窦桃身边挪了一点,悄声问:“你给陈寒丘送票了吗?” 窦桃翻白眼:“这可是我老板,能不送吗?” 施翩不高兴地噘噘嘴:“他一次都没去过?” 窦桃提醒她:“都是连票,你说呢。” 施翩一想也是,她可从来没在前排看到过陈寒丘,如果那时看到他,她或许不会再去演唱会。 话是这样说,她还是有点郁闷。 还说一直喜欢她,连偶遇她的场合都不去,就知道工作。 陈寒丘将烤好的肉夹到施翩的碗里,瞥了眼她闷闷的小脸,问:“想去演唱会?我陪你去。” 施翩瞪他一眼:“你不许去!” 陈寒丘微顿,掌心她的手也溜走了,一副不理他的模样。 窦桃忍着笑,轻咳一声:“老大,我看你也不喜欢这种场合,结束了请我们吃饭就行。” 余攀依旧没心没肺:“我要吃火锅!” 施翩:“吃最贵的!” 陈寒丘:“?” 烧烤架上的烤肉滋滋冒着烟,冷饮在热气中滴下水渍,夜晚在温暖的烟火气中缓慢过去。 近凌晨,他们告别离开。 由于施翩常呆在1102户,家里仅剩的酒都被处理干净,于是今晚没人喝醉,能各回各家。 施翩看着电梯门关上,瑟缩了一下:“我也回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