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药,明日应该就会退热。 柳白昭嘴唇闭的死死的,什么也灌不进去,余水月只得故技重施,拉开他的下巴,疯狂给他喂药。 后来难受的狠了,柳白昭就开始唤余水月的名字,粗哑的嗓子一遍遍的叫,声嘶力竭,光是听这一声声的叫唤,余水月就忍不住皱了眉头。 余水月抱着他,用烧酒给他擦手心,前胸,听他叫一声就应一声,亲亲他的额头。 等后半夜,第二遍药过后,柳白昭的烧才退了下去。 余水月也不用睡了,叫来黄鹂道:“去买大氅,最厚的!还有暖手炉,暖脚毯,统统都买!” 要是每年冬天都来这么一回,她可受不了。 太揪心。 柳白昭第二日醒来时,脑子还是懵懵的,他想说话,却发现嗓子是哑的,发不出声音来。 坐在床边进食的余水月,见他醒来忙道:“少说点话吧,你说了一夜了你知道吗?” 柳白昭眨了眨眼,一脸的不解。 余水月掰手指给他算:“你至少叫了上百次我的名字,就连白团子估计都知道我叫什么了。” 柳白昭本人也愣了下,半晌后,他伸出了修长的手,扯了扯余水月的衣袖。 黄鹂端着药走进屋,余水月放下饭碗,把药接了过来,递给柳白昭,道:“自己喝,我嘴对嘴喂了你一夜,满嘴都是药味。” 柳白昭惨白的手顺着余水月的衣袖钻进去,拉住了她的左手,他还没有什么力气,软绵绵的。 余水月又怕他拿不住药碗,便递到了他的嘴边,示意他张嘴。 柳白昭乖乖的张嘴,眼睛一直盯着余水月瞧。 苦涩的药汁进肚,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没什么力气的左手还有功夫在余水月的手背上蹭了蹭,就跟挠痒痒一样。” 病去如抽丝,柳白昭这一病就躺了好几天。 余水月就发现了一个问题,生病的柳白昭很粘人。倒不是谁都黏,而是只粘她。 余水月要是有事出去,柳白昭也不说话,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她。 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角微微下垂,再配上两侧披散下来的长发,看得余水月十分不舒服。 “……我就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余水月心虚的说道。 “嗯。”柳白昭微微点头,慢吞吞的躺了下去,眼睛还盯着余水月的方向,让余水月有些于心不忍。 想一想事情也不是那么急,余水月索性对黄鹂道:“你去吧。” 黄鹂:……赌坊开业这种事,她做不了主啊! 听余水月不出去了,柳白昭眉头舒展,又吭哧吭哧的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余水月走过去扶他,柳白昭顺势就拉住她的手,任由余水月把他捂得像个粽子,他垂着眼帘看她,手指欢快的在她手背摩挲。 看得黄鹂很是牙疼……英雄难过美人关!她们教主也是区区一凡人啊! 柳白昭平日里很矜持,对自己严标准高要求,把自己板得紧紧的,坚决不做不符合他气质的事情……就算要做,也做的比较隐晦。 病了的柳白昭就像个反应慢半拍的迟钝美人,但他的迟钝只限于余水月在他身边的时候。 只要余水月在房间,他就这不舒服,那不痛快。 他通常会先按按太阳穴,也不说话,就静静的按着。 余水月就会问:“头疼?” 柳白昭默默点头,沉默不语,余水月就会让他躺下来,给他揉两把头发。 余水月没伺候过人,按摩什么的一律不会,都是照葫芦画瓢,把柳白昭满头青丝揉地乱起毛。 柳白昭一点也不在意,还在余水月给他揉脑袋的过程中,枕到了她的膝头。 晚上睡觉的时候,柳白昭就是一个大号人形无尾熊,乖乖的搂着余水月,嗅嗅她的头发,耳朵。 余水月觉得他病了之后习性逐渐趋向于猫狗……多了许多没有的习惯。 舔睫毛,亲发际线,嗅颈窝的味道……整个人的习惯呈现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向。 余水月打量他清凌凌的芙蓉面,觉得这个改变方向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她现在很像被猫爸爸舔毛的猫崽子。 柳白昭犹如一只傲娇的大白猫,矜持的伸长柔软的脖颈,蓝色的眼珠微眯,微微张嘴,从两颗尖锐的下齿中间伸出一条长满短刺的舌头,慢慢的舔舐她的额头,还发出了“呼呼呼”的鼻音。 听起来舒服又惬意。 但余水月不在房间的时候,柳白昭就还是原来的柳白昭,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看书写字一点不耽误,还能走出房间跟杨氏聊两句。 看过柳白昭前后反差的百雀:……她还是不要讲了……姑爷分明就是见人下菜碟。 说白了,就是借着生病的劲儿,跟余水月“撒娇”。 不出所料,柳白昭的二试也通过了,接下来就等着三试。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