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砚点了点小血仙。 小血仙当然不会回答他。 只不过在周云砚将她放入衣袍的时候,她的脚趾微微动了动,周云砚并没有发现。 又过了两天,夜晚下帐休息,周云砚疲惫的伸了一个懒腰,把小血仙从袍子里取出。 他习惯性的先亲了亲她的脸蛋,刚要对着血仙娃娃说话,小娃娃的手忽然抬了起来,捧住了他的下颚,有些淡薄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周云砚。 小娃娃红唇撅了撅:“云砚,再香一个。” 周云砚:“……” 他顿了两秒,愣愣的望着掌心的小娃娃,直到血仙不等他行动,自己亲了上来。 周云砚猛的反应过来:“血仙?是血仙吗?” 血仙:“邪崇不敢上我的木人身子,自是我。” 血仙毫不避讳思念之情,脸蛋在他的脸上好一顿蹭:“我好想你。” 周云砚又何尝不想她,简直是又惊又喜:“你现在能用这个身子跟我说话了?不会影响你的精魂?” 血仙:“前夜在梦中不是告诉你了吗,等你回到京中,我就全好了,现在同你说说话还是省得的。” 她现在只能用这个小身子跟周云砚说话,不能变大,也不能伸出树枝,就是一个普通的木头娃娃。 但对周云砚来说,这已经足够了,他能碰触到她,跟她说话,就是无限的喜悦。 接下来的路途,随行的几个士兵明显感觉周少将军的精气神又回来了,连晨练时的吼声都变大了。 周云砚每次回将军府,府中的众人都会在门口迎接他。这次与往常一样,将军府众人都在门口翘首以盼……周云砚的未婚娘子。 以老太君为首,均引颈往他身后看。 一看,啥也没有,只有几个随行的士兵。 老太君急了:“云砚啊,你的……未婚娘子呢?” 不是一同回来吗?又出什么变故了? 老太君这一口气颤颤巍巍的就怕周云砚说出她不想听的话。 周云砚忘了这茬了,连忙道:“她承马车,晚些到。” 老太君:“那你就跟着晚点回来啊!回来这么早做什么!”她老人家又不是为了看他! 周云砚:“……” 不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他家是有了媳妇忘了孙吗? 毕竟是自己的大孙子,老太君让他先进屋休息一下,一会再出来接他的未婚娘子。 周云砚与众人简单寒暄,便捂着胸口的小人,一路跑到了后院。 硕大的千年老树矗立在院中,树干粗壮,四个成年人手拉手都合拢不了的粗度。 树冠巨大,树枝招展,开满了灿烈的地荷花,在这萧瑟的初冬,她开得如火般妖冶,红的发紫。 周云砚定睛看了看,他视力极好,一眼便看到了那树枝遮掩间的人儿。光着白皙的脚踝,一晃一晃,看得他一阵眼热。 胸前一空,他用力按了下,胸口的小娃娃一眨眼便跳下了他的胸口,一路跳上了巨树的枝条,落到了那个人儿的手上。 周云砚平稳了下呼吸,他一步一步向着硕大的千年老树走了过去。 每一步的脚印仿佛都踩在了自己的心跳上,他的呼吸都放慢了。 终于走到树下,他抬起头,一如当年的那个孩童,望着美丽的树精道:“血仙,我来了。” 下一秒,美艳树精就伸出了枝条,把他薅到了枝头上。 周云砚:“……” 他满心重逢的激动,望着眼前的女子想问她好多好多的话,却发现他的血仙一点也不想跟他说话,还想扒他的衣裳! “这是在树上!”周少将军震惊的差点忘了抵抗,连忙按住血仙的双手低声道。 还是在他家后院!人人都能看见的地方! 血仙舔了舔红唇,眼眸潋滟道:“放心,没人能瞧见我们。” “那也不行!”周云砚的廉耻还没碎成渣渣,知道什么是不可为! 血仙定定的瞧着他,轻声道:“我好几个月未与你亲香了。” 可怜巴巴的样子看得周云砚一下就心软了,血仙眸光一闪,趁他病必须要他命! 周云砚再想义正言辞的拒绝时,已经来不及了,窘迫道:“这!这怎么!” “嘘!”血仙右手食指比在嘴前:“他们瞧不见,但能听见。” 周云砚是吼也不是,不吼也不是,憋得一张俊脸红了个彻底! …… 周少将军归家可是大事,小厮们端着东西忙进忙出。 “哎,你看那地荷花树是不是动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