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 说是推,其实是站在吊椅旁边帮她摇罢了。 季橙实在是轻,他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就把她连人带椅轻松荡了起来。 秋千椅摇晃起来的弧度不大,但还是带起了微风和她披散的长发。 目之所及处尽是怒放的娇艳花朵,各种香气萦绕在鼻尖,她忍不住弯起了眼睛。 “郁恒。” 他听见她似乎喊了声他的名字,郁恒虽然没太听清,但还是回了声:“嗯?” 季橙微微偏头,抬起眼,眼底满是柔和。 “这是我过的,最高兴的一个端午节了。” 明明是大白天,但她的眼睛里仿佛装了一弯温柔的月牙。她也并没有笑得很夸张,但嘴角上扬的弧度就是让人移不开眼。 郁恒觉得就算是十年八年后他也会记得此时这一刻里她脸上的笑容。 美好得似乎能让周旁万千花朵都黯然的程度。 …… 他们没在阳台待太久,毕竟午后的日光最不容小觑。 花嘛,看过就好了,也不必太留恋,毕竟下次再来可能又会换过一批了。 回到客厅时老爷子和点点都还没睡醒,岑宛女士她们仍在打麻将。 郁恒拉着季橙到沙发上坐下,正想剥个橘子给她,就听到旁边的亲妈偏头过来喊。 “知知会不会打麻将啊?” 两个人都下意识地看向岑宛女士,郁恒率先开口:“你们不是人够了吗?” “老吴说不来啦。”三婶笑道。 吴管家果然起身,面上也是无奈:“太太们的牌技太好,我已经输掉了这整个月的工资,实在是陪不了了。” 郁恒:“那有什么,爷爷肯定会给你补的啊。” 不过吴管家还是笑着摇头,一副今天就到此为止不准备再上牌桌的样子。 岑宛女士又催了一次:“来吧,知知过来陪阿姨们一起打一会儿吧。” 季橙却犹豫:“我不太会。” 二婶问:“规则知道吧?” “知道的。”也只是知道而已…… “那就没事了呀,”岑宛女士已经开始招手了,“不要有压力,反正赢的归你,输的归阿恒。” 三婶也点头开玩笑:“就是,听说阿恒的小金库现在可不得了啊。” 郁恒捞起面前茶几上果盘里的一只橘子,顺便把季橙拉起来。 “行吧,”他对季橙说,“别紧张,随便玩玩就好了。” “我……” “反正妈妈和婶婶肯定不会欺负小辈,”郁恒挑眉,“是吧?” 两位婶婶笑了声,岑宛女士也好笑地挑眉:“放你的心吧。” 终究盛情难却,季橙只能硬着头皮在麻将桌前坐下了。 她的上家是岑宛女士、下家是二婶、对家则是三婶。 吴管家还贴心了搬了把椅子过来放在岑宛和季橙中间,少爷坐下后脑袋立刻就偏向了季橙这边。 岑宛女士好笑地给了儿子一个白眼。 刚开始的时候,太太们顾及着季橙不熟练,也都刻意放慢了摸牌和出牌的速度。但到后面发现人小姑娘动作和脑子都挺灵活的之后,逐渐也就放开了打。 不过季橙虽然会算一点牌,但毕竟缺乏牌桌上的实战经验,跟几位老手相比自然而然地一直占于下风。 郁恒的手机也一直摆在麻将桌的角落上,季橙每输一次、他就相当自觉地开始给胡牌的那一位转账。 太太们听着不断到账的声音倒是乐不可支,季橙几次抱歉又无奈地想说还是算了吧,但都被郁恒按住了手。 “没事儿,咱有的是钱。”少爷一副大款的表情,顺便掰了瓣刚剥出来的橘子喂给她。 季橙各种意义上都被他堵得说不出话。 俩小孩儿的互动都被看在眼里,岑宛女士故意啧了一声。 然后下一秒也被自家儿子给塞了瓣橘子。 可能是慢慢积累出经验了,季橙打到后面也逐渐有了手感。 不像最开始时输得那么惨了,甚至最后还胡了一把大的。 筒子清一色,还是岑宛女士点的炮。 “哦唷,手气太好了呀。”三婶看过她翻倒的牌面后笑着感慨。 郁恒像是比本人还兴奋,立刻就嚷开了让两位婶婶赶紧转账。 按照这边麻将的规矩,点炮的那家还得给双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