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提那晦气东西干嘛?!告诉你,东厂如今已经易主,督主一职乃是司礼监的陆秉笔接任,你可得给杂家记好了!”曹良喜伸出手指狠狠戳了戳阿珠的脑袋。 尖尖的指甲戳的阿珠都肉痛,可碍于曹良喜的身份,阿珠只能忍了。只是她没想到,就这短短两天,东厂竟然已经换了主子,而且自己竟还要去这主子的院所里干活,现下她又摸不清这人的底细只好看向曹良喜讨好道:“曹公公,这陆秉笔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曹良喜看着阿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冷哼出声,“这陆秉笔可了不得,当今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不仅手握“批红”,草拟圣旨的大权,如今还是万岁爷跟头的大红人!” “是嘛?那可真厉害!”阿珠惊叹。 “你啊,可算是走了大运了!若是日后能得督主青睐,你便是祖坟冒烟了。”曹良喜咧嘴笑,“你赶快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去,待会儿我便带你去督主那儿。” “哎!我可还没想好呢!”阿珠连忙吞下那口包子,却被曹良喜给一把拽了起来。 “督主的事,哪有你想不想的份儿!你就是不想也得说个想字!”曹良喜催促道,“快回去收拾好,别让主子等你这个奴才!” 在曹良喜的再三催促之下,阿珠只好回去收拾行李。 回到自个儿寝屋,竹磬儿见阿珠安然无恙,顿时泪如雨下,上前一把抱住了阿珠,哭哭啼啼:“阿珠,我这两天一直在打听你,可他们没一个人和我说你去了哪儿,我真是担心死了!”竹磬儿看看阿珠的脸,顿时哽咽,“呜呜,阿珠,我真怕你就这么死了……” “我真没事儿,就是被关了两天,饿了两天肚子而已。”阿珠拍了拍竹磬儿的肩膀,安慰道。 听到这话,竹磬儿又捏了捏小姑娘的胳膊和脸,又是一声哽咽:“呜呜呜,阿珠你都饿瘦了……” “别哭了,别哭了,你看我现在可是一点事儿都没啊!”阿珠转了一圈,然后笑笑,随即想到了王吉祥的话,圆嫩的小脸上浮现一抹愁容,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竹磬儿问。 “我得搬走了。”阿珠垂着眼,面色无奈。 “搬走?搬去哪儿?”竹磬儿连忙问。 “曹良喜说,他要将我调去厂督院落去。” “什么?”竹磬儿面色骤白,想起了这两日宫人的风言风语,“可我听说他不是个好人啊!”竹磬儿小声地将她在这几日听到的传闻全都告诉了阿珠。 司礼监秉笔太监陆慎,传言是一个貌美如花,心狠手辣的人物。他因任过圣上幼时伴读一职,深得圣上信任。在王吉祥担任东厂提督时,镇抚司已受陆慎管制。如今他接管东厂,更是掌握了朝廷的生杀大权。 且他行事乖戾,嗜杀成性,杀过的人比吃过的米还多。 阿珠闻言脸色白了白,阉人多恶她也不是不知道。 最后只能叹气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阿珠又拍了拍竹磬儿的肩膀,弯着杏眼软声安慰道,“不过你可别担心,我只要不犯错,厂督肯定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很何况传言也不一定是真的,说不定厂督他人还不错呢。” “都怨我,若不是我,你本不用受这苦……”竹磬儿泪水涟涟,以袖掩面抽噎着。 “哎呀,这真不怪你,我没事儿的!”见竹磬儿又要哭,阿珠连忙安慰,“我得收拾东西了,不然曹良喜过会儿又要来催我。” 竹磬儿双眼通红地帮着阿珠收拾东西,临走前将这几日赶制的衣裳全都塞进了小姑娘的包袱里。 “这衣裳你怎么给我了?”阿珠杏眸瞠大,忙推阻,“这可是你的新年衣裳啊,我不能要!” “本就是给你做的,照着你的尺寸赶出来的。”竹磬儿抹泪,“阿珠,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心中实在太愧疚了,我没什么能帮你的,但这衣服你无论如何也得收下!” 两人又推拒了一番,见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