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性还未解,甚至还有些深入心房。 朦胧之中,我感觉那老太太似乎给我吞了一颗什么,待到那药进入我的喉的时候,她一拍我的背部,我将那药吞了下去,过了一刻钟时间,我的意识渐渐清明起来,我这才明白,她恐怕刚刚给我吃的就是那蛇毒的解毒药,所以我现在才能平安无事。 等到我意识清醒之后,我坐起来看了一眼我的脚,从膝盖往下的位置全部都腐烂了,想必是我的脚被那蛇给吞进去的时候,接触到了它胃里的胃酸,所以才会被腐蚀成这样子。 “算你小子福大命大,在路上遇到了我,我不放心跟着你上来看看,你这小子怎么就不听人劝?要是你听我的话不上来,恐怕就没有今天这一遭事了,还连累我老婆子也被你拖累,恐怕那女子已经将我给恨上了,以她的秉性,我以后恐怕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那老太太坐在方才那妇人躺过的床上,将拐杖放到一旁,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我听了也有些恼怒,无缘无故的惹上这么一桩事,究竟是得罪了谁:“我也没有办法,她拿我的妻子做威胁,又设套将我请到这里来,我若是今天没有您的相助,恐怕也折在这里了,我妻子方才怀胎八月,要是没有我,恐怕她和肚子里面的孩子都会陷入危险境地。” “这些事情也一言难尽,也怪我当初没能及时阻止她……” “听您这意思,您似乎认识那个女子,还于她有些渊源?”我有些好奇的问了问她。 那老太太听了我的话也不隐瞒:“确实我跟她女子是旧识,她小的时候是我看着长大的,那床上的妇人也确实是她娘亲,只不过她娘亲的本体是早就死了的,而那条大蛇就是她娘亲曾经附身的东西。” 我听的莫名其妙,怎么可能早就死了呢,毕竟我亲眼看到那妇人还有一些气息,胸口上下起伏明显是活着的,而那条大蛇又怎么会被她母亲给附身,又如何照顾方才那郑晓慧的? 看到我一脸不知其所以然的表情,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拐杖一步一步的走到窗边:“那时候我还不是这么一副年纪老矣的样子。” “事实上,那一年我也才三十来岁,刚刚嫁人,还是一个小媳妇,只不过丈夫早死,我便年纪轻轻的做了寡妇,寡妇的日子难过,没有办法,我只能在晚上去摸一点野菜,白天是没有办法挖到野菜的,毕竟那个时候谁都活的艰难,白天的野菜早就被挖光了,只有到晚上大家忌讳,不肯在晚上出来挖野菜,那野菜又是在晚上生根发芽的,最为鲜嫩,我便铤而走险,谁知道在一天晚上,我跟往常一样去挖野菜的时候,经过乱葬岗见到恐怖的一幕,有一处坟地下面传来婴儿的哇哇哭声,我正觉得诡异,毕竟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娃娃的哭声,恐怕是鬼事吧!” 荒郊野岭里娃娃的哭声?这倒是让我觉得有些惊奇,闻所未闻。 那老太太似乎站累了,找到一个凳子坐下,她有些气喘吁吁的缓了一口气,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才再开口:“那个时候年轻,胆子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声,虽然觉得不正常想要马上走,可是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 “等我心跳如雷的走过去的时候,让我看到了这一生最恐怖的事情,我看到在一处坟包上面,有一个裹着破布的娃娃。那娃娃身上的破布裹的乱七八糟的,看起来就像是什么东西将这布给胡乱丢在上面,然后扯了几下,不成章法。” 听着老太太的讲述,似乎那个婴儿还真是一个活人,只不过是被谁给丢弃在坟包上。 “我看着心有不忍,便想要上前去将那娃娃的身上的破布给裹好,毕竟现在虽然说是大暑天,但是夜里还是有些凉性的,那小娃娃身体娇弱,若是着凉了,恐怕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这老太太说着说着,眼睛里面便有些惊骇,看得出来她现在想起当年那一幕,还是觉得惊吓。 “我本是心有不忍,但是也有一部分自己的私心,我是一个寡妇,身边没有什么亲人,看见这个小娃娃,就想着将她抱过来自己养着,既然她是没有人要的,我也正寂寞,那不如我们两个做个伴,我将她抚养长大,她替我养老送终,可是我还没有走过去,突然就发现旁边的草丛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我便停住了脚步,过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突然有一条大蛇从旁边爬了出来,将这小娃娃用它硕大的蛇身子团团的围了起来。” 又是一条大蛇,我突然想起来,刚刚差点把我吞了的那条大蛇,这些大蛇之间有联系吗? 我看见那个老太太,她看着窗外,眼神空洞,似乎在回忆着什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