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你去过吗?霍燃想了想,不对,这个发音好像就是北京反过来,看来作者很可能是个北京人。 此前刚刚被浪漫遐想感染的陶知越沉默片刻,吐槽道:我现在很希望时空倒流,让你把这个问题收回去。 霍燃跟他想到了一起,嘴角不住地上扬。 陶知越很不甘心:这么一想作者大概只是像我一样起名困难。 我不管,解释权在我们自己手里,我说浪漫,就是浪漫。 霍燃再次发挥了他强词夺理的精神。 你也像我一样,在那个首都长大吗? 不是,我十八岁的时候去那里上大学,毕业后留在那里工作,一共待了八年。 他的目光里闪烁着回忆:听起来过了很久,现在想起来,好像只是一瞬间。 长大以后的日子就过得特别快。霍燃角度清奇,大学的时候有没有谈恋爱? 没有。陶知越准确地预判到了他的下一个问题,工作的时候也没有。 真好。霍燃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我也没有。 别说了,我们没有的原因不一样。 陶知越用力地压了压他的肚子泄愤。 见好就收的霍燃果断地转移话题:你对那座城市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他能感觉到陶知越提起北京时的情绪,是鲜活又明亮的。 陶知越应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跟人分享这些故事了,而他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听到的人。 在这片残留着白色尾迹云的蔚蓝天空下。 我想想,应该是一把伞。 我在南方长大,经常下雨,所以开学报道的时候,很自然地在行李箱里放了把伞,有时候看天色不好,会特意拿着去上课。 这种时候往往会看到别人诧异的目光,我还不知道为什么,结果一整个学期下来,这把伞从来没用过。唯一突发暴雨的那一天,我甚至找不到它去哪儿了。 后来才发现它掉进桌子下的夹缝里了,我翻出来擦干净,还是不信北京就这样不下雨,所以一直没有放弃这把淋不到雨水的伞,每次搬家都带着,我到哪,它也到哪。 再后来气候正常了一些,时不时会下雨了,我每次撑它出门,还有种莫名的感动。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找到它,虽然它年纪很大了,但看起来很新,质量也很好,可以一直用下去。 陶知越沉静地说完,笑着侧过脸看他:是不是很奇怪的印象? 不奇怪,很有趣。霍燃注视着他,现在它也是我对北京最深的印象了。 你空手套故事,我要收费了。 好哦,那我做午饭给你吃。 那还是算了。 提到午饭,陶知越才惊觉已经快到中午,周末果然让人很容易忘记时间的流逝。 中午吃什么? 下楼看看附近有什么吃的,吃完以后我们一起去买菜。 买什么? 卤牛肉的材料,我想吃你做的卤牛肉了。这次有我陪你做,你肯定不会弄得一手伤了。 就是你在才危险。 他们赖了很久的床,终于起床洗漱,换好衣服,下楼吃午饭。 秋意渐浓,小区里的不少树木都泛了黄。 中心花园有两株高大的梧桐树,已经全部变成了灿金色。 霍燃在树下停住脚步,抬头望去,金黄的叶片与璀璨的日光交相辉映,像无数个小小的太阳。 昨天晚上好像梦到了很相似的场景。 他已经不记得那个梦,但却能确信,眼前的一切比梦中更美。 他对身边人道:是秋天的梧桐叶,你的头像。 以前霍燃从来不会在意路边某株树的品种,也不会如此鲜明地体会到季节的交替,时光的流逝。 一切都因为一个奇迹而改变了。 人生无法预测,停留在昨天,也许是悲伤,但再往前多走一步,或许就成了独一无二的幸运。 他听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故事,记住了一把不存在于此间的雨伞,生命似乎也因此延展,有了超出平常岁月的浪漫。 落叶打着旋飘下来,像一只只宁静的蝴蝶。 其中一只蝴蝶恰好停泊在他肩膀上。 霍燃正想伸手掸去落叶,便听到陶知越的声音。 等一下,不要动。 他立刻停住了动作,很听话地一动不动。 几秒钟后,陶知越满意道:好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