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拍掉书面上的尘土,把书递给小黄:季平去哪了? 小黄接过书本一看,书的名字居然叫做《我是一只狗》,忍俊不禁,当着青年的面笑出声。 青年抿唇:有什么好笑的?这书讲的是色盲患者的故事。他双手抱臂,不知全貌,不予置评,季平连这也没教过你? 这人就是刚才得知拍摄地的曲牧,他怕自己受伤的谣言传到剧组里,打扰季平拍戏,这才匆匆赶来,没想到没见着季平,倒是遇见这么个小助理。 小黄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来没几天。他羞愧地无地自容,连忙把季平的消息托盘而出,季哥刚刚听说隔壁电视台出事儿了,已经赶过去了。 不好,季平该不会是听说了传闻,跑去电视台找他吧?! 周导看曲牧的表情,还以为他和季平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举着啤酒罐就塞进曲牧的手里:年轻人,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让我们高兴高兴。 曲牧把啤酒罐交还周导:我没什么事,您就别八卦了,喝酒有灵感是好事,把整个剧组熏得酒气冲天,怎么不直接开酒坊去? 周导震惊地望着曲牧转身就走的背影,不禁自嘲的笑起来。 *** 曲牧小跑着来到电梯前,按了两下电梯按钮,红色的楼层数正从一层升到三层。 但不知为什么,升降电梯来得特别慢,曲牧等不及,就直接要往手扶梯那里走。 等等。 曲牧的手腕突然被一个温热的掌心握住,对方毋庸置疑的强大力量把他轻轻拽回怀抱,电梯门合上,曲牧被拉进逼仄的电梯里。 曲牧抬头,眼前是季平的双眼。 他从没见过季平着急的样子,这人总是处变不惊,懒懒散散地就把事情做完了。可现在的季平,虽然呼吸平静,手上的温度却很烫,眼里也尽是慌张,还有一丝庆幸。 你没事吧?曲牧关心地问了一句。 季平的眼神谨慎而关切地上下扫视了一遍曲牧,确认他毫发无损,这才松开手,嘴角扬起笑容:我没事,我是怕我的房客有事,收不到租。 曲牧盯着季平,心情从期待急转直下:我吉人自有天相好嘛。 那你为什么过来?季平状似无意地询问,视线却死死钉在曲牧身上。 这个电梯实在是太慢了,密闭的空间把曲牧的脸颊蒸得通红,他抿抿唇,不自觉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梗着脖子回答:过来看看我的房东会不会误信传闻,毕竟我是你的房客,怕你收不到租恼羞成怒把我给告了。 那倒不会。季平随意拨弄了两下曲牧的碎发,勾起他略长的发尾细细端详。 曲牧一扭头甩开季平的手,站在电梯的另一角,从兜里掏出一个橡皮筋扎好头发:干嘛抓我头发? 你头发是不是有点太长了?季平话刚出口,就紧紧闭上嘴,皱眉不语,他这段日子对于曲牧的关注实在异常频繁。 曲牧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简单地捋了一把发尾:最近没剪,下次录制的时候蹭下造型师好了。 曲牧这人,自从开始欠债生活后,简直就是一块钱抠成两半花,要不是别墅区周围没有公交站,出门买菜都不舍得开车。 季平无奈轻笑,回眸看了一眼电梯的显示屏,还是在三楼。 曲牧只觉得现在这气氛过于窒息,只好双手抱臂,略有些不耐烦地等待电梯降落。 三分钟过去,电梯仍然没有开启,曲牧好奇地探出手按下开门键 没有任何动静。 曲牧又按了按开门键,电梯门还是一动不动。 季平也凑过来,冷静地按下警报铃:你好,听得到吗? 叮铃铃的声音倒是很大,但始终没听到有人回话,两人甚至能从话筒里听到细微的打鼾声。 喂!有人吗?!曲牧靠近警报铃上的传话孔,拼了命地大声喊,喂! 咔咔。似乎是有人被曲牧的声音吵醒,传话孔的另一头立刻传来兵荒马乱的声音,终于有人回应了他们:喂喂,是谁按的警报铃? 我,曲牧,还有季平也在。曲牧一个头两个大,他原以为这个酒店虽然外观不华丽,但软硬件设施都不错,现在看来,不仅是硬件有问题,就连工作人员也一个个消极怠工。 你们俩怎么在一起?保安挠头,发生什么事了? 别管我们俩怎么在一起了,我们现在被困在电梯里了!曲牧咬牙,这保安真是丝毫没有危机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