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讨债人们瞪了过去,“为了钱想把人命都弄没吗?还是说你们就是冲着人命来的?” 宁国平闻言眉宇紧皱着,但在内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听得出来,儿子这还没冲动过头。 只是,这时候这句话,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宁国平眉角跳了跳,语气加重了些,“子墨,不要乱说话,这都是你的长辈。” 宁国平这一开口,人群中一个一脸猥琐的人也跟着开了口,“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吗……” 但他刚开口,宁子默就恶狠狠地死盯着他让他一句话都敢说完,其他人的也朝他猛打颜色。大概是想到宁子默手上的刀子,那人再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任何话了。 眼见着儿子宁子默恶狠狠地瞪着身边那个猥琐的人,宁国平摸不清儿子的想法赶忙把那人往后拉了拉,“子墨你别乱来,这几位叔叔只是和你路叔有一些三角债没有理清,都是有生意往来的人。” “是啊是啊,我们这不还在商量吗?” “子墨啊,你小时候还见过我几次呢,还经常叫我葡萄叔叔。” “子墨啊,我们大人间的事,没有表面上那么严重的。” “就是就是,有什么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不要让一个孩子操心嘛。” 宁国平的话顿时给了讨债众人清晰的思路,七嘴八舌地就套上了了近乎,顺便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刀和血,还有夹杂着寒芒的凌厉眼神让众人彻底清醒过来。 说起来可都是一个圈子里的生意人,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 如果今天撕破脸皮,以后的生意还做不做? 今天他们可以来路家施压,但终究只能是个形式并不能做得太绝。 再说了,三角债是什么? 还不是个人情往来才有的特殊产物? 何必欺人太甚,又何必和一个年轻人计较? 都是从少年时代的血气方刚和莽撞成长过来的,谁还不清楚吗? 一群人躲闪的眼神,顿时让宁子默把他们的心思摸了个透。 但他这一手“苦肉计”岂能是只算计一个缓和的场面? 宁子默没有理会那些琐碎,眼神也没有再与父亲有任何交汇。 他拿着刀的手稳如泰山,脚下的步子往前逼近了一步冷笑着,“那我倒要问问几位叔叔,路叔欠你们多少钱,指不定我有办法呢。” 少年人“不知进退”的嚣张,又让一群人神色各异地望了过来。 不解,讥讽,不屑,轻蔑,焦急,夹杂着各种意味的眼神都有,宁子默能清晰地感觉每一道视线的含义。 那个一脸猥琐的人又站了出来冲宁子默讥笑着,“小子,别以为你拿着个刀就能吓到我们了。刀不仅吓不到我们,更解决不了问题。你路叔那边可欠着我们20w呢,连女儿结婚都紧吧着,这钱难道是你一个小孩子能解决的?” 但有人接话就是宁子默想要的局面。 宁子默把持刀的手略收了收,脸上疑惑和不屈的神色一闪而过,还挺了挺胸膛,“那如果我能在1个月内把这笔钱解决了,能给我个什么说法吗?” 此消彼长的气势顿时助长了那人的勇气,他挑了挑下巴,“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这还需要什么说法。” 宁子默依旧硬挺着,“如果我做到了呢?” 那人对于宁子默如此不识抬举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而他身边其他同伴递来的眼神也给他了十足的底气。 “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别说1个月时间,我们就算给你2个月又能如何?你路叔总不能把生意都抛下把我们都躲个干净吧。左右还不是长辈兜着?” 到底是商场里摸爬滚打的老兵油子,说出来的话像软刀子一般刀刀见血,丝毫不留情面。 给足时间又如何,还不是靠长辈兜着? 毫不留情的打了一个少年人的脸,那人还潇洒地带头冲路建勇摆了摆手,“老路,明天你女儿的婚礼咱们哥几个就不去了。今天这年轻人的冲动,我们也就当没发生过不会往心里去。这大过年的,就当给你宽限些许时日。钱,终归是要还的。” 他没有什么好脸色,还把面上明显的讥讽传递给其他人,然后带头就往门外走去。 一时间,所有人都面露讥笑从宁子默身后的门鱼贯而出,经过宁子默身前时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 或许在他们看来,这无声的忽视就是对这个年轻人最大的打击。 也或许,这是他们作为成年人逃避责任的一种方式。 但满屋子人谁又会知道, 他们面前少不更事的莽撞少年, 身体里竟然装着一个37岁的灵魂! 少年鲁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