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氏坐在那,微微闭着眼睛,婢女轻轻地捶着她的膝盖。 “夫人。”落葵快步走了进来,“那两位大人半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而且刚刚大爷回来了,奴婢瞧着那意思,分明就是要让两位大人在院子里住下。” 翟氏倏然睁开眼睛,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这班槐,处处和我作对,以为请了两个顺京城来的大人,我就不能奈他如何了吗?自寻死路!” 落葵站在那不敢说话。 如今夫人就好像吃火药了一样,还没开始点火呢就自己先噼里啪啦的炸起来了,下人们生怕自己无故被撒气,都缩在那不敢说话。 班槐也没想到这刑部侍郎也会来,他本就是个好客又广交朋友的,当即就留岳鸣山住了下来,吩咐阿虎多准备些酒菜过来。 晚膳除了闻瑾和林云落,其他人都喝了小半壶酒,院子里好不热闹。 “帝师,这岳大人大张旗鼓的来了,不是更会引起范霄的警惕吗?”林云落手托着腮道。 帝师? 闻瑾微微皱眉,还是闻哥哥顺耳。 “帝师?”见他没说话,林云落又连着叫了两声,“闻哥哥!” “嗯?”闻瑾挑眉,“刚没注意听,你说什么了?” 林云落不疑有他,又把刚刚的疑惑说了一遍。 闻瑾淡淡而又笃定的道:“自有安排,逃不走的。”他侧头,正要说,却被林云落一把捂住了嘴。 “千万别告诉我你的计划,我怕我忍不住说漏嘴了。”林云落道。 唇上是柔软的嘴唇,手心还带着她独有的佛手柑清香,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林云落看他这神色,却误以为闻瑾是因为自己捂着他嘴唇而不悦,连忙将手拿下 ,嘿嘿笑道:“帝师还是银发好看。” “你喜欢银发?”闻瑾道。 “不不不,帝师什么样都好看,我都喜欢。”林云落很是狗腿的说了一句。 这一句偏偏被岳鸣山给听到了,他手里还拿着酒盏,却不忘身子往后仰,对林云落竖起大拇指:“林四姑娘有眼光,帝师可是整个顺京城那些待字闺中的姑娘们最想嫁的人。” “大家都这么想嫁给冰块吗?”林云落不解。 “林四姑娘这就不懂了。这帝师啊,只是看着冷,实际上,热的很。”岳鸣山打了个酒嗝,“不过竞争压力太大,我这样的也很优秀,林四姑娘不考虑一下吗?” “我……”岳鸣山还要再说,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被闻瑾隔空点了哑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瞪着闻瑾。 闻瑾淡淡地喝了一口茶:“禁言,喝酒。” 翌日一早,担心他们昨夜酒喝多了头疼,林云落和青荷一早来送早点的时候还顺便带了壶清茶,可以缓解头疼的。 结果刚进院子就听到岳鸣山那活河东狮吼的一声大叫:“你是什么?” 随即门被打开,岳鸣山一边穿衣裳一边往外走:“喝酒误事啊,真是要命了,若是因此影响我今年的政绩,我得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