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氏愣住了,还是一旁的祝氏先开口了:“你是说夫人的奶娘余妈妈,被表小姐拖出去浸猪笼?” 婢女点头:“现在只怕已经拖到巷子外了。” 翟氏走路带风地一路往巷子口快步走去,还没走到就见原本还算大的巷子口被围得水泄不通,余妈妈那杀猪般的惨叫声在这巷子里萦绕着。 “我没有偷人,没有偷人啊!”余妈妈刺耳的声音尖叫着,挣脱着要冲出人群,可她手脚被捆绑着,哪里冲得出去。 翟氏拨开人群,只见余妈妈发髻散乱不说,身上的衣裳也是破碎不已,脸上更是一块青一块紫,她怒喝道:“干什么呢?松开!” 可今日来抓余妈妈的,都是班槐的长随,哪里会听翟氏的话,绷着脸站在那一动不动的。 “这是怎么回事啊?”紧跟而来的祝氏看热闹不嫌事大,故作惊讶道,“这不是班府的表小姐吗?怎么反倒管起班家的事来了?” 林云落斜眼扫了祝氏一眼,她七岁那年见过她,这人和翟氏是手帕交,自然沆瀣一气,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她冷声而不屑道:“我好歹是表小姐,你什么都不是,不也管起班家的事来了吗?” “林云落,你有玩没玩?这次又搞什么花样?”翟氏太阳穴突突的跳,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拿把刀砍死这个贱人,省得如此气自己。 “你的奶妈不守妇道,勾搭有妇之夫,按照大楚律例,可是要浸猪笼的。” 林云落拔高声音,看到祝氏身后的杜兴贤,拱手道,“杜大人是吧?既然大人碰上此事了,而夫人又不信,觉得我是在搞事情,那少不得要大人主持公道了。” 杜兴贤皱着眉:“你要抓余妈妈浸猪笼,可有证据?” “自然,空口无凭的事,我可做不出。”林云落道,“我几次看到过有个男子在夜深后进了余妈妈的屋子,直到黎明时分才离开。” “笑话。”翟氏先开口了,“余妈妈这身体都还没好,如何勾搭人?” “这早就勾搭上了,然后她的姘头去好好地宽慰她啊。”林云落斜斜地扫了余妈妈一眼,“像余妈妈这样丧夫已久的,稍微有人表达下关心,她不就屁颠屁颠的凑上去了?” 翟氏本来就年纪就四十不到点,这奶娘也就五十多,加上素日里都用翟氏的好东西,吃的又好,看起来也没那么人老珠黄。 “夫人,救救老奴啊。这一切都是林云落污蔑我的,她不过就是要对付夫人,拿老奴开刀罢了!”余妈妈那喊的都沙哑了的声音,还在不停撕扯着。 “林云落,你放不放?”翟氏目露凶光,眼底杀意浮现。 “不放。” “薄荷,去把护卫们都叫过来,我就不信了,我堂堂偌大的班家还能让你一个表小姐在这作威作福的!”翟氏怒道。 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有质疑林云落就是在报私仇的,这余妈妈又不是什么年轻貌美姑娘,能勾搭谁? 也有纯粹就是看热闹的,都想知道口口声声说勾搭人,又勾搭的是谁呢?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