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水瓢舀水的声音。 “小姐这肌肤可真白皙,奴婢瞧着比那剥了的鸡蛋还要白。” “还有这双腿,这般细长,看得奴婢真是羡慕的紧。” “啊,小姐这心口怎么受伤了?快坐好,别沾了水。” 林云落舀水的时候都避开伤口,她实在熬不住了,这身上黏糊糊又臭烘烘的,不沐浴一番怕是觉都不能睡了。 碧竹瞧着那伤口一眼:“还好没伤在别处,要不这胸口上落了疤,日后姑爷怕是不喜呢。” 闻瑾站在那,也不知道是该转身走还是该继续留着,黑将军摇晃着尾巴缓缓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靠着他的腿坐下。 屋子里的水声停了,传来了窸窸窣窣穿衣裳的声音。 “碧竹,上次帝师大人留下的那个药瓶应该还有点药的,你去拿来再给我抹上。” “是。” 碧竹临走前将窗户打开透透气,让水汽散出去。她从门出去没多久,就有道人影从窗户一跃而进,而黑将军乖巧地蹲坐在窗户下,似是把风的样子。 林云落将黑色的秀发掠到一边,露出那白皙的肩膀,对“碧竹”道:“这不是很疼,可以少上点。心口那疼,多上点。这药贵的很,我们省着点用。” “碧竹”伸手点了林云落的穴道,看她缓缓软了下来,连忙长手一捞,结果捞在了那起伏的地方,更是手被灼得直接就松手。 结果眼看着她就要面朝下自己摔倒了,闻瑾只能一个侧身落地,硬生生地接住了林云落。 这下更好,灼得更厉害了。 怀里的人绵长的呼吸在屋子里响起,鬼使神差的,闻瑾伸手在她后脑勺上摸了下,倏然就收了回来,唇角却不由缓缓上扬。 嗯,这摸着比糯米的小脑袋舒服多了。 闻瑾轻轻抱起林云落,在软榻上放下,从衣襟里取出一个瓷瓶,不心疼地挖了一手指的药膏抹在她肩胛骨的伤口。 也不知道是她身上的佛手柑清香,还是这药散发出来的药香,反正闻瑾到最后觉得晕眩地厉害。 他连忙将这瓷瓶放到林云落的手心里便从窗户一跃而出,又迅速提气跃出了墙。 待回了帝师府,闻瑾那晕眩感才缓和不少,刚推了屋门,“喵呜”一声,糯米就直接跳到了他怀里,还拿小脑袋蹭了蹭他的心口。 可闻瑾却在想,若是林云落直接跳了上来……不行,好像又要晕眩了。 林云落被这一睡穴点的直接睡到了翌日晌午,对碧竹问自己怎么就睡着了的事毫无印象,打了个哈欠:“估摸着是昨夜没睡好,靠着软榻就睡着了。” 用过午膳,林云落想着罗瓦的案子,便决定去趟帝师府,哪知道冷九说昨夜帝师回来后就一直身子不舒服,到现在都还没起床。 冷九神秘兮兮道:“昨夜帝师回来我闻到了淡淡的胭脂味。” 胭脂味,身子虚?还没起床? 林云落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我懂我懂,那我改日再来,你也要劝劝你家大人,这身子病娇的很,还是得节制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