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印象深刻都难。 虽然那天晚上鼬戴着面具,但是刚才一见面,甚至是在赶来的路上他就已经认出了鼬就是那天晚上跟自己交战的那个暗部队长,毕竟每个人无意识发出的力场波动是不一样的,活物的力场伊鲁卡虽然不能掌控,却能感知出来,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不记人的脸,仅凭力场波动就能把人记住,这也是他为什么能一瞬间认出宇智波鼬的原因。 不仅如此,凭着力场感知,伊鲁卡甚至能区分本尊与分身,就算面对数百个影分身,伊鲁卡也能在十秒内找出本体,只因为无论分身与本体再怎么相似,分身无意识发出的力场波动也绝不可能和本体完全同步。 伊鲁卡对宇智波灭族一事并不了解,不过从弦月的只言片语就能看得出,下手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几乎把木叶警务部队连根拔起的面具男,另一个则是屠戮了整个宇智波一族,连年幼的孩子都不放过的宇智波鼬。 面具男的身份神秘,从这次行动就能看出他应该不是木叶的人,毕竟宇智波鼬身为木叶暗部,他屠戮宇智波一族这件事不管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内幕,他都必然会被定义为叛忍,不可能再留在木叶,而面具男既然和他联手,那就不可能是木叶高层的部下,而且拥有如此诡异的力量,很难想象木叶高层能够驾驭这种等级的强者。 那么,由此也就可以确定三代老头确实没有忽悠自己,高层确实没有再对他下手,他也就可以安心当个忍者老师了,身份上他已经真正地融入了这个世界。 这虽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是看着怀中皱着眉头沉睡着的泉美,伊鲁卡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诚然,他跟弦月不熟,跟泉美更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漠视别人的不幸,要是他看不到也就罢了,顶多也就感慨一下,但是现在他就站在宇智波一族的驻地内,亲眼看到两个花季少女不得不背负上灭族的仇恨,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等到弦月终于发泄完,表情平静了一些后,伊鲁卡走到半跪在地上的她旁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问道: “弦月,关于宇智波鼬屠杀自己族人的原因,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身为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鼬却亲手把族人杀光这件事本身就不正常,要说这里面没有内幕,打死伊鲁卡都不信,绝对有什么理由驱使宇智波鼬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而刚才在木叶警务部分开的时候弦月那种不自然的态度就能看出她是因为知道什么才不想让他掺和进来。 “原因什么的,重要么?” 弦月没有正面回答伊鲁卡的话,而是自嘲地笑了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后,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四周,脸色逐渐变得漠然。 “我的族人几乎都死了,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也死了,全都是死在那家伙手中,这就是结果,至于那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我大概知道,但是,于我而言,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成为大家被杀的理由,因此,我这一生都绝不可能原谅那个家伙。” “话是这么说没错……嘛,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懒得问,反正这也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忍者老师应该关心的东西。” 伊鲁卡自顾自的说着,然后思索了一下,觉得现在应该没自己什么事了,毕竟刚才那么大的动静,除非木叶暗部全部死绝,不然绝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既然没他什么事,那差不多该走了,反正他也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明天给三代老头交一份关于这件事的报告就行了,完全没有留下来等暗部询问的必要。 想到这里,伊鲁卡顿时准备把泉美交给弦月然后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弦月却突然说道: “最近我需要离开村子一段时间去办些事情,泉美就暂时交给你照顾了,请务必不要把她交给暗部,也不能交给任何人,具体的原因,以及关于那家伙屠杀全族的理由,我回来后会全部告诉你,只要那时候你还想知道的话。” 话落,不等伊鲁卡回应,弦月突然纵身一跃,然后在几个连续的跳跃中,身影彻底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下,留下一脸懵逼的伊鲁卡独自一人面对这漫漫长夜。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