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政策保障了社员的劳动积极性,是王向红和王东喜的杰作。 可是王向红为了给王忆攒威望,外队人去他们天涯岛参观学习的时候,提及了三定两奖这一政策的时候,王向红就会说这是王忆的想法。 蓝水公社这边当真了,于是今天王忆来了,他们有几个民生政策和社队企业发展方面的问题就想让他帮忙给解决一下。 当然周民栋也说了:“主要是听听王老师的意见,正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我们想广泛征求能耐人的意见。” 王忆听后腿肚子有点转筋。 可能是最近纵欲有点厉害,他需要补钙了。 也可能是他心虚了。 不等他客气,蓝水公社的干部们便给他介绍起了他们公社和社队企业遇到的问题: “那个王老师,是这么着,咱们福海是穷海嘛,近海资源少,而且现在机动船多了,捕捞的厉害,这样就更少了。” “为了解决渔民们的生计问题,我们公社党委提出了一个发展方针,叫‘造大船、打出去’,去开发远海资源。” 周民栋问王忆:“你觉得这策略怎么样?” 王忆点头:“没问题,这个肯定没问题。” 养殖业和远海捕捞业,这确实是未来翁州海洋水产业的两大发展方向。 周民栋说道:“嗯,我们也觉得没问题。” “于是我们这里渔民集体就纷纷投资改造大船,但是,这也导致了新的矛盾出现,并且还日益突出!” “怎么回事呢,就是大船价格高、花钱多,一家一户玩不转,我们便以公社的社队企业为蓝本,号召各村各生产队组建了社队企业。” “然后他们以村级社队企业为单位,共同投资大渔船,再共同分红。” “可是这样一来矛盾出现了,为了体现社队企业不是大锅饭的这个要点,我们的社队企业实行的是船员分红跟船走的方针。” 王忆点头表示理解。 周民栋苦恼的说:“结果这样一来,社队企业有好船有赖船,一些技术不高、体力不好、劳动积极性欠佳或者与村干部们无亲无眷甚至关系不好的,都被分去了赖船。” “分去了赖船还不要紧,有些渔民上一年分了某艘船,结果这艘船要改造得投资,那么渔民们的分红就少了,一些钱被投资到渔船上了。” “可是等到今年呢?今年他又被船老大给调走了,调去别的船了,这样他在前一艘船上投下的钱也拿不回来了!” “你说这种情况怎么办?一笔糊涂账啊,不好核算呀!” 王忆琢磨着他的问题,分析说:“你的意思是,集体的船进行改造升级或者采购的时候,因为劳力们调动频繁,无法跟渔船进行绑定。” “这样无形中,船只的产权就模糊了,最终被这艘船的船老大或者干部们给掌控了。” 听到这话几个干部纷纷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 “王老师终究是文化人,意简言赅,简化了矛盾。” “王老师你谈谈你的高见,这种事最好怎么处理?” 王忆皱起了眉头。 大脑全力开动! 开动无果…… 这种政策性问题自己怎么参与?不光是专业不专业的问题,还因为自己是个外人呀,外人能参与人家的生产决策? 他只好谨慎的询问道:“各位领导,那你们有什么对策吗?” 周民栋说道:“我们政府拟准备将集体的船只折价转让给各生产单位——当然首先要把村级社队企业进行拆分,鼓励渔民们大包干、单干。” 又有干部叹气说:“但这样也不行,容易造成集体资产流失。” “我们为什么在大集体生产制度转为责任承包制的时候主张搞起社队企业?就是因为当时很多生产工具的处理遇到难题,很混乱,很多人浑水摸鱼薅集体的羊毛!” 王忆听着他们的话,倒是心里灵机一动: “我觉得你们的社队企业还是一种大集体的模式,这种情况下确实不容易明确产权、分配收益。” “继续进行劳动制度改革是有必要的,如果要保护集体的生产工具,那可以对生产工具进行估值和分股。” “估值、分股之后,由你们公社政府做主,将股权公平的分配给社员,然后招标——对,招标!” “这种情况下可以这么进行,比如一艘船吧进行了估值,在这个价值的标准以上让船老大们来招标,招标都懂哈?” “最后中标所得的资金,按照股权分给社员;另外如果船老大没有能力以一己之力吃下渔船,那就让他们自己组建小型的互助组,互助组共同集资来买船。” “互助组内部可以继续制定股权,并印发股票以确定每个船员的持股份额,并且这个股票可以转让、可以退股、可以继承——让它成为商品!” 王忆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干部们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