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米浆的吧。” “干嘛?喜欢就吃啊。你爸连这个都要管?”韦昊纳了闷儿了,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家庭啊? 龚轲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说对牙不好,而且会让人堕落。” “哈?”对牙不好确实有可能,可这年头物资匮乏,平时也吃不到多少甜的,能对牙有多不好呢。 至于让人堕落,这更滑稽了。 逼着自己的儿子搞小三就不是堕落了? 真是个奇葩的理论。 韦昊直接把手里红豆的拿给他:“在我这里随便吃,只要你别让我太难做就行。对了,这个荔枝的也很好吃,你尝尝,还有旁边这一包,里面全是水果的,猕猴桃,葡萄,樱桃还有雪梨,都很好吃。你今天有福了,要是明天过来我就吃得一个都不剩了。” “水果也能做钵仔糕吗?”龚轲没见过。 韦昊点点头,把另外一包打开:“吃啊,干嘛一次就咬一点点?” “舍不得,怕吃完就没有下次了。”龚轲终于笑了,那是一种被纵容的甜。 他偷偷地看了韦昊一眼,忽然不那么排斥这样的安排了。 只是道德上依旧站不住脚,他有些高兴,又有些后悔。 怎么办,这个姑娘这么好,长此以往,他会沦陷的吧? 可是……可是他们一定不会答应的。 他们……他们宁可杀了她也不会让他离婚再娶的。 他们……他们…… 龚轲忽然把手里的钵仔糕扔了,像是触电似的站了起来。 罪过罪过,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放纵内心的欲望,他怎么可以因为一口甜食就产生那样的念头? 他有罪,他是个没有良心的人,他是个没出息的人。 他爸妈辛苦培养他,他媳妇十八岁就嫁了他,他不能辜负他们。 他不能,不能的! 他赶紧转过身去,拍了怕自己的脸颊。 转过身来时,他低着头,盯着地上的红豆钵仔糕,走过去狠狠踩了两脚。 踩完又后悔了,拿了张草纸在手里,蹲在地上把踩成烂糊糊的钵仔糕抓了起来,包好,小心翼翼地收到垃圾桶里。 然后推开了门,去了外间,生煤球炉子去了。 韦昊被他忽然之间的转变搞得摸不着头脑。 她很生气,那么好的红豆钵仔糕哎,她都没舍得吃。 他居然就这么踩掉扔了。 她跟出来,发现他低着头不说话,烟熏火燎的,躲在白烟后面抹眼泪。 韦昊的火,一下就发不出来了。 她走过去,把后窗开开通风,随后一言不发,默默回里屋吃东西去了。 不一会龚轲进来拿锅和挂面,韦昊却叫住了他:“别忙了,来吃啊,真的很好吃的。” 龚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在犹豫,不过是吃口东西,却摆出一副上刑场的表情来。 韦昊看不惯他这扭曲的性子,干脆起身,拿出一个全新的:“刚刚那个红豆的我咬过一口,是我考虑不周,我怎么好让你吃我的口水呢。这个我没动,你看,完整的,给。” “我不是那个意思。”龚轲终于说话了。 韦昊不管这些,只管把他手里的锅和面拿走放回原处,随后掰开他的手心,把竹签儿塞进去让他握好:“快吃,路上耽搁了几个小时,再不吃就坏了。不能浪费知道吗?” 对,不能浪费。 他从小就被教育,不能浪费。 韦昊无心的一句话,终于让他找到了给自己脱罪的理由。 他吃这个,不是为了放纵内心的渴望,而是为了不浪费粮食。 他没错。 他可以吃的! 他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站在那里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韦昊走过来,把他拉到床前坐下:“吃吧,别浪费,就当是帮我的忙。” 逆来顺受的男人,这次终于没再别别扭扭的。 虽然依旧是小心翼翼地在吃,但他这回吃得不那么拘束了。 细嚼慢咽的,每尝到一个喜欢的口味,就会偷偷地舔一下再吃。 笑意藏在酒窝里面,还挺可爱的。 要不是他那张脸实在是有些沧桑,韦昊真的要怀疑自己在跟小孩过日子。 她默默收回视线,怪不得他不敢住招待所,不敢浪费是吗? 反正有外室了,外室的工作还是死老头安排的,职工宿舍空着也是空着,不住白不住。 是死老头会做出来的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