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可怜兮兮地依偎着他,并不敢碰到他受伤的那只手,因此显得姿势有点怪异。 尾巴甚至垂在床边,没有位置摆放,看起来有一丢丢滑稽。 在繁杂纷乱的情绪中重新醒来,浮现在森特心头的第一个问题仍然是:我可以相信你吗? 想着这些令人烦恼的问题,森特的眼神一会儿冰冷,一会儿迷茫,他知道,亚历山大拥有很多离开的机会,包括刚才那长长的一觉。 你为什么不走呢?森特自言自语地询问,只要亚历山大敢踏出这里半步,他就不会再有任何迟疑。 可是偏偏对方黏着他,和他一起窝在床上呆着,哪儿也不去。 别以为森特不知道,这几天傻狗吃饭喝水都少了。 被自己带回来养的这几天并没有胖起来。 虽然胖了不好看,但不得不说是主人的失职。 眼中已经毫无睡意的森特,胳膊撑在枕头上,慢慢抚摸着贪睡的宠物。 当然,他更愿意称呼对方为唠叨的保姆。 他们是怎么训练你的?用鞭子抽你了吗?不然怎么会训练得这么听话,森特抿着唇,对这种训练机构有一种天然的反感,十分厌恶。 汪呜怎么可能? 亚历山大被摸醒了,正好听到森特的疑问,他用脑袋拱了拱森特的下巴,很想替警犬基地解释一下,训导员是不会抽鞭子的。 顶多轻轻踢两脚震慑一下? 反正虞邵没有踢过他,每次出现发火的前兆,奥狄斯总会挡在前头,一副要打就打我的样子。 虞邵才不舍得打奥狄斯,在他心中奥狄斯是完美的,而臭蛋蛋是添头。 如果哪一天两个闯祸了,肯定是蛋蛋的错。 亚历山大冤枉极了,他一只狗能闯什么祸 有点饿了,森特起床要佣人准备晚餐,不仅仅是他的,还有亚历山大这只蠢货的。 森特艰难地为自己穿衣的时候,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看着傻狗冷笑:你的任务失败了。 亚历山大: 人难不拆。 不过森特竟然开始嘲讽,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破冰了,不然前两天对方根本不提任务的事情。 似乎没有办法正视、面对。 亚历山大觉得很抱歉,他被派来之前真的不知道森特是这样的人,但凡森特坏一点,他鸟都不鸟对方,这个点儿已经远走高飞了。 哦不,但凡森特不是这样的人,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书房,更没有机会知道密码,就算知道密码也会在拿到资料的当场被扣住。 横竖这个超出想象的任务失败率高达99%,横竖他不可能像那天晚上那么顺利获得那么多逃跑的机会。 是傻乎乎的森特给了他背叛的机会,假如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照单全收,亚历山大稍微想象了一下,就被血腥的画面打住。 沉默地吃完晚餐,虽然破冰了,但是森特还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似乎无法忍受亚历山大是个专业的间谍,他对他一切的好只是受人指使。 当然现在还不算很确定,要判亚历山大死刑之前,森特觉得至少要弄清楚真相。 开一支红酒。习惯了餐前餐后饮酒的森特,猛然发现今天没有酒,他立刻不高兴地吩咐下去。 特别是心情烦躁的时候,他就想喝上一杯,如果连这个也不能满足,他会更烦躁。 佣人很为难:先生,您受伤了。 先生这几天的状态大家有目共睹,医生说最好不要喝酒。 话虽如此,陷入为难的却是他们这些在身边伺候的人。 照我说的话去做就行了。森特想发火,但是想了想又压住了脾气,耐着性子说。 亚历山大耳朵抖了抖,立刻走到放置放着各种饮料的餐车边上,站起来用爪子指了指一瓶椰奶。 你想喝这个?森特立刻被吸引住了注意力。 先生,佣人的声音又将森特的视线吸引过去,对方抖胆说:我觉得亚历山大少爷是希望您喝这个 他真的是冒着生命危险说出这句话的,虽然先生平时并不可怕,顶多就是让他们卷铺盖回老家。 我看是他自己想喝。森特嘀咕,不过还是放弃了开红酒的想法:那就开这个吧。 他懒得争执了,累。 佣人松了一口气,连忙开了一瓶椰奶,先给先生倒了一杯,然后给亚历山大倒了一大碗。 森特抿了一口椰奶,口感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甜腻,这时佣人又送上来一盘水果,其中有葡萄。 看到这串玫瑰色的葡萄,森特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