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东子倒是觉得她说得对。 齐柯爸却跟齐柯妈说:“我也是没办法啊,曲荷花有这个孩子,咱们就永远摆脱不了她,以后一缺钱了就来找,你受得了吗?你不给的话,曲荷花一个不高兴,找到小柯单位去,他还怎么做人?还怎么娶媳妇!我找的这个曲老板还是看我朋友的面子,才肯帮我,人家说给三百块钱,保证她再也不会来找咱们,我就给了,这不是到现在了一直都没来找过吗?” 兰静秋想起曲荷花说曲老板很照顾她,就不由心中生寒,也许曲荷花那个前男友就是曲老板安排的,到他的赌场去卖也是被他设计的,为了三百块钱,把曲荷花拉下水,曲荷花有了赚钱的门道,自然不会再去找齐家。 而且她在曲老板那里做事,曲老板也会监督着她,等她渐渐堕落,再敢去找齐家,齐家更有话说了,‘她就是个卖的,是来碰瓷诬赖齐柯的。’ 兰静秋忍住气,问齐柯爸:“你知不知道曲老板是怎么帮你说服曲荷花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人家都说他有本事,在曲家庄说一不二,人家也不只为了钱,说了是话事人嘛,本来就是帮着解决问题的,曲荷花家想在曲家庄立足,肯定不敢得罪他!” 兰静秋跟东子交换个眼神,都叹了口气,两人都没说曲荷花被曲老板设计去卖了,这家人本来就觉得荷花妈是卖的,再知道曲荷花的遭遇,更鄙视曲家了,谁知道齐柯妈那张嘴又会说出点什么。 虽说这两家绝对不可能和解了,但他们还是想在齐家面前替曲荷花保留一点颜面。 兰静秋还是坚持把齐家三口带回了分局,分开审讯了一遍,齐柯爸把他怎么找的朋友,怎么去的凤安,怎么见的曲老板,请他吃饭时是怎么恭维的,曲老板怎么答应的,都详细说了一遍。 兰静秋出来后,跟东子说:“看来是没有遗漏了,所以齐家只是不想一直被勒索,找了人来处理这件事,并没有杀人。” 东子皱眉道:“目前看来是这样。”他本来以为齐柯爸一副老谋深算淡定自若的模样,一定是心中藏奸者,哪想到他是找了个曲家庄的话事人来帮着处理这事。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曲老板是这么处理这事的,估计也是看中了曲荷花长得漂亮,想利用她赚钱吧。 兰静秋说:“齐柯爸说不知道曲老板是怎么操作的,我觉得他还在撒谎,他给了这三百块钱,肯定会打电话问问事办好了没有,曲老板能不说吗?” 东子却说:“也不一定,曲老板能怎么说?我估计就是敷衍两句,说‘放心吧,她不会再去找你家了’类似这样的话。曲荷花毕竟给齐家生了个孩子,还是女孩,齐柯爸只是不想让她再来纠缠,未必想把她推下深渊吧。” 兰静秋叹口气,“是啊,看来可以排除齐家了,咱们再把时间线顺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 东子说:“曲家父子在八七年二月离家,五月到省城找齐家人要钱,被齐父报警抓了,因为没有形成事实,批评教育后当天释放,齐父给了他们一百块钱,并威胁再敢来就报警让他们坐牢。” “他给这一百块钱没准就是想形成事实,下次报警的时候有证据。”兰静秋说,“然后当年七月份,曲铜锤打电话回曲家庄,说麦收不回家了,大队的人接了电话,转告给了钟艳妮。这里有个疑点,打电话的这个人是不是曲铜锤,并没有人能确定,这时候是不是这两人就已经失踪了。” 东子点点头:“然后当年九月份,曲荷花又来找齐家,齐家已经搬家,齐柯的同学说他出国没回来,曲荷花失望而归。这事让齐父担心起来,在中秋节时跑去凤安找到话事人曲老板,让他帮忙劝曲荷花死心,不要再来勒索他家。” 兰静秋接着道:“这时候不管是曲家人还是齐家人都不知道曲家父子在哪儿,到过年的时候,曲家父子没回来,也没有打电话捎信,曲家人才觉得他们失踪了,曲荷花觉得他们一定出了事,于是报警,但警方认为是两个成年人,还是去外地打工了,只是帮忙找了找,听说去别的工地了就没再管。再然后就是我在扫黄时碰见曲荷花,她来找我查失踪案。” 东子说:“这里边可疑的还是只有齐家啊,他们有动机,最后见过曲家父子的是齐父。” 兰静秋沉吟道:“可我觉得齐父现在没有撒谎,咱们先查查他那个朋友,还m.pARtSORDEr63.CoM